雅間里便就剩下了美人和她的丫鬟。
媽媽一出門,美人就慢慢抬起了頭,臉上羞怯表情煙消云散,換做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巧煙!”她恨恨道,“我不過出去了片刻,那賤人呢?”
巧煙瑟縮了一下,“我,不知道啊,我探了她鼻息,是真的沒有了才出去的,當時鹿鳴還在這哭……”說到這里,她驟然反應過來,“鹿鳴,是鹿鳴帶她走了!定是這樣的!”
好像也只有這一個解釋吧。
齊北月“嘖嘖”了兩聲,連連搖頭,心狠手辣,不過如此。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已經(jīng)猜到了事情始末。
美人因為某個原因跟前身這位小可憐結了仇,趁月黑風高,約她來這處勾欄瓦舍,還故意女伴了男裝以掩人耳目。
吃飯喝酒期間,找個理由,比如羞辱她激怒她,讓她對身邊的丫頭動手,隨后兩人纏斗起來,自己的丫頭“誤傷”她至死。
這還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事后還出去尋了媽媽來,讓她以為是前身小可憐因為爭風吃醋而粗魯動手。
反正人已經(jīng)死了,想怎么編排她還不是美人說了算。
到時候,小可憐人也沒了,名聲也臭了。
這美人著實狠毒了點。
齊北月翻翻白眼,她可沒有被欺負的優(yōu)良習慣。
以前在軍營里,誰敢欺負她……啊呸,還提以前做什么。
不想提當年勇的好漢拍了拍手,從窗子翻身進了雅間。
巧煙和美人同時被突然從窗外躍進的人嚇了一跳。尤其是這人還臉上帶著血,臉色慘白,唇邊卻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你……你你!”美人捂著胸口,顫抖的指尖指著自己,花容失色。
北月站定,兩手負在腰后,甜甜一笑,“不勞美人掛念,我還沒死。”
美人吃驚片刻,隨后眼睛瞄向巧煙。
巧煙扮做小廝模樣還是有幾分像的,因為這丫頭人高馬大,看起來頗像個漢子。
身后的動靜瞞不過北月。
開玩笑,鎮(zhèn)國軍前哨隊長,摸敵小霸王,曾經(jīng)深入魔族大營一天一夜都沒被發(fā)現(xiàn),聽力和反應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這點小伎倆,北月還是不放在眼里的。
卻不料……
“小心!”窗外的丫頭尖叫聲音傳入耳中,北月被震的瞇了瞇眼。
一個白釉花瓶從而耳砸來,北月輕巧躲過,背著雙手,反腳一踢,正中巧煙手腕。
花瓶落地,“嘩啦”一聲,四分五裂。
巧煙手腕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彎了下去,頓了一頓,才聽到她更大的尖叫聲傳出。
“啊——”
她舉著手腕,張著大嘴,忘我的尖叫。
北月又側頭瞇了瞇眼。
這么有種偷襲我,怎這點斷腕之痛都受不了呢。
美人嚇了一跳,卻反應的極快,掌心已經(jīng)燃起了一團暖紅色的光。
愈合之術。
竟還是個牧師,北月沉下心來,上前一步。
一手立即握住她的手掌,將一團紅光捏在掌心,另一手捂住她的嘴,連連逼近了幾步,將她抵在了墻上。
“唔唔唔唔!”你干什么!
美人一雙桃花眼瞪圓,死死盯著北月。
嘴不能動,無法念咒,手被握住,無法施法。
北月笑起來,“你們這般害我,我不過是自衛(wèi)而已,有何好生氣的。”
美人怒目圓睜,用力掙扎。
“別動!”北月湊近那張絕色的臉蛋,“再動,你這手也別想要了!”
巧煙尖叫了一聲之后,聲音小了不少,另一手握著手腕,疼的眼角淚光連連。
被美人看了一眼,立即忍住不敢出聲,只死命咬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