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北月有些轉不過彎來,什么鬼,這張之洲心也太大了吧。
說起來青云學院,北月轉頭問鹿鳴,“我今天為何沒去上學?”
鹿鳴眨眨眼,“今天休沐呀,小姐忘了嗎?”
北月點頭,“哦,記不太清了。”
她當然不會知道青云學院還有休沐這件事,因為前世的她根本沒摸進過青云學院的大門。
鹿鳴小心翼翼問道“小姐,你好像忘了很多事。”
“是啊,記得不甚清楚。”齊北月摸著傷口,“有些還記得,有些就記不得了。你切莫告訴旁人,莫要別人以為我被打傻了。”
鹿鳴忙點頭,“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下晌我就去請大夫來給小姐看看,開些藥吃,說不定過幾日就好了。”
北月見她堅持,便不再說什么。
忽的又想起一事,她朝鹿鳴勾勾手指頭。
鹿鳴湊到她跟前。
“你下晌出去的時候,順便打聽打聽,柳茹是如何了。”
鹿鳴呆呆的點頭,“好,只是,要打聽什么?”
北月勾起唇角,“你去與她說,我明日上學路過柳府,順便邀她同行,叫她在家等我便是。”
“小姐,你還要跟她同行?你忘了她是怎么害你的?”鹿鳴恨鐵不成鋼。
“我料她明日是不會去上學了的,你盡管照我說的去做就是。”
北月笑吟吟的模樣很是邪氣,鹿鳴看著心里打鼓,小姐莫不是中了邪吧。
扶桑端了午餐過來,在桌上擺好。
北月吃完之后睡了個午覺,這一覺睡的很沉。
還恍惚之間做了個夢,夢里有個女子站在自己面前,模樣身段都跟自己以前的樣子頗為相似。
北月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
腳下一蹬,北月醒了過來。
腦門上一頭的冷汗,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跳的厲害。
伸手撫了撫胸口,北月低喚了一句“鳴……鹿鳴!”
鳴哨那個稚嫩的少年,在風之谷一戰中戰死了。
大炎國還有多少個這樣的少年和中年人,在與魔族的戰斗中再也回不到家鄉。
北月看著自己的雙手想著,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沒有人去收殮。
鹿鳴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北月看著自己的雙手發呆。
小姐從昨晚到現在,不知道將那雙手看了多少遍。以前怎的沒發現,她這么愛看自己的手。
“小姐……”鹿鳴輕喚她。
北月抬頭,雙眼有些迷茫,“什么時辰了?”
“未時了。”鹿鳴走到北月床旁,見她一頭的汗,驚道“小姐這是怎么了?頭疼嗎?怎的這么多汗?”
“無妨。”
“我已經請了大夫來了,就在門外候著,請他進來看看吧。”
北月掀被下床,鹿鳴拿了件披風,被北月擋開,“我不冷,熱的很。既來了,就進來吧。”
她坐到桌旁,用手在頸側扇風,鹿鳴趕緊出去請大夫進來。
進來的大夫是個年輕人,穿著一身布衣,手里拎著個藥箱,站在門口。
“小姐,廣召大夫來了。”
鹿鳴見北月與大夫面面相覷,提醒道。
北月看了眼鹿鳴,心說,我難道認識他?
就算認識也不奇怪,整天受傷,一定是經常見面。
北月一伸手,“大夫請坐吧。”
鹿鳴上前悄聲道“我家小姐昨晚被花瓶打中了前額,后來又被二小姐的劍砍到了,之后就有些忘事。您快給看看,要不要緊。”
廣召大夫看起來也不過二十歲左右,聞言看向北月,“小姐忘事?”
北月打哈哈,“是,有些卻記得清楚。”
大夫詳細的問了北月記得哪些,忘了哪些,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