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越發激動。
“什么?”明泰歪頭。
“可以占卜啊,笨蛋!”
“占卜……你是指,可以做成卜卦的物件?”
“對!”北月兩眼放光。
她認識落塵大陸最牛逼的占卜師,她手里擲筊用的筊片就是冰龍鱗做的。
南星也占卜,好想給她兩片龍鱗。
明泰垂眸,“你若想要,我叫虹烈給你?!?
北月沒了脾氣,算了,看起來明泰與那龍交情匪淺,且讓他難過一陣吧。
伸手摘了根柳條咬在齒間,北月發梢還有一身衣裳還在滴滴答答,她也不拘這些,就這么吹著哨子往回走。
明泰緩慢的跟在她后面。
走在前面的女孩,并不是不悲傷。
她只是經歷了太多的悲傷,見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她深知,這些情緒都是無用的。
何不想開些,為他們報仇,用敵人的血給他們祭奠。
那瘦弱的肩頭,從來都不脆弱。
兩人默默走了會兒,北月突然轉身,說道:“我本是記掛著你法力恢復,現在看來可是全好了?!?
初夏涼風習習,吹動明泰袍角,俊美無二。
“嗯,只需一天,就全恢復了?!泵魈┱\實回答。
“那便好。”北月點頭,“我上次帶來的兩壇好酒,定要與你一起喝的?!?
“你尚未成年,喝得?”
大炎國十六歲成年,現在的北月,確實尚未十六。
“不妨事,我以前喝過很多。”北月擺手。
明泰不再言語,兩人又走了一段路。
北月忽的轉身,“你多大了?”
明泰挑眉,勾唇,“問這做何?”
“我不了解你這里的風土人情,但是我大炎國的皇帝,皇宮里熱鬧非凡,后宮佳麗三千……不是真的三千,反正有很多。為何你的宮殿那般冷清,只有你和虹烈兩人住嗎?”
北月一雙杏眼眨啊眨,勾著明泰的眼神熱了起來。
“你問這又要做何?”
明泰大王好歹也是幾千歲的人了,雖未婚娶,一直保持母胎單身,但還是能多少看懂北月的眼神的。
“我就問問。我來了好幾次了,只見了這荒郊野嶺,難道這里人煙這般少?”
明泰不易察覺的勾唇,“自然不是?!?
“那我下次來,你帶我去人多的地方看看,我喜歡熱鬧?!?
明泰想了想虛空之境的各種小妖,抿唇,點頭,“好?!?
北月咧嘴笑,“說好不準反悔—那我回去了?!?
明泰看著她一身濕噠噠的衣裳,“你換了衣裳再……”
“不用,回去左右也是要睡了的?!?
明泰抬頭看了看天色,黃昏將至,日落西山。
一輪圓月已經逐漸顯現,有隱約的云層依傍。
又是月圓時。
明泰臉色陰沉,“好,過幾日你再來。”
北月未關注他臉色的變化,找了個平坦地方盤膝而坐,想著下次來,怎么跟虹烈開口要龍鱗呢。
一束白光閃過,北月消失。
幾乎是同時的,虹烈出現在了明泰身后。
見北月已經回去,虹烈才說道:“主子,那蛇果然不是走錯了路,它是被人引到山里去的?!?
明泰神色徹底冷下來,“回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