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的人生經(jīng)歷,讓王燕懂得,一個女人沒有野心的話,永遠都成不了好女人,就像她,這一輩子,就這樣庸庸碌碌走完自己的一生,到頭來,還牽連到自己的孩子,幾十歲了,兜子里拿不出幾塊錢,連吃飯都成問題,如果不是易可欣爭氣,現(xiàn)在的她應(yīng)該是怕變成乞丐了。
不過,最令她興奮的還是這個易可欣,不但有顏值有才華,人際關(guān)系還搞得這么妥當,就邊陸庭非和丁亮這樣的豪門公子哥,都待她如此好,如果不是易可欣,走在大街上,她一個老大媽,這些公子哥估計都不會瞧她一眼。
“媽,你在胡說些什么,什么枝頭,鳳凰。”易可欣摸著一抱衣服,從樓梯上走下來。媽媽在她的眼里,都有些盡乎神經(jīng)質(zhì)了,一天到晚神經(jīng)兮兮的,腦子里想的東西,連易可欣都沒有那樣的腦回路。
“哦,寶貝,你下來了。”王燕觸電般,含笑著問道。寶貝這兩個字現(xiàn)在成了她的口頭禪,想當初,“老姑婆,老姑婆,”這樣的字眼,如今她是不敢再叫出口了。
“媽,你別這樣叫,叫得我一身雞皮疙瘩。易可欣閃身進了浴室,拿條浴巾,泡在暖暖的水里,蠻舒服的,她閉上眼睛,享受這浴缸帶來的溫暖和撫摩。
“咚咚咚!”有人敲門。
易可欣側(cè)著腦袋聽得清清楚楚。
“誰啊。”王燕走過去,有點后怕,畢竟這么晚了,她們家又不是單門獨戶的。
“是我,陸庭非,阿姨,你一下門好吧。”是陸庭非在外面叫。
“是你呀,”王燕的語氣突然變得溫和,這大過年的,沒有什么比陸庭非來她的家里更暖和的事情了。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還是嚇到了,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你,你,你們,都是從香港過來的嗎?”
看到門外的幾個人,王燕的第一感覺,就是都是從香港過來的。而且,那個女的,她有點眼熟,其實,也不只是一點點眼熟,那次,她給的卡,幾十萬,嚇了她了一跳,雖然她現(xiàn)在很看重錢,卻一分錢沒有動,雖然沒有什么文化,她也還是知道,來歷不明的錢,不能要,也不能動。
“香港過來的?”易可欣聽得清清楚楚,心里忽地一緊,香港的警察嗎?白天在那個錄播室,沒有經(jīng)過店鋪的同意,播放自己的錄像,難道?
她把頭縮了縮,盡理靠水面更近一些。這些人怎么這么厲害,竟然還找到家里來。
而且,她記得丁亮曾經(jīng)說過,她是坐的最后一班船,那么,他們是怎么過來的。
“老易,快出來,家里來客人了。”王燕一個人應(yīng)付不了這個場面,她有點害生,因為這么多年都沒有出去見過什么大場面,遇到這些人,她也不知道如何應(yīng)付。
陸庭非讓父母跟著進來,當然,后面還有一個保姆和司機。
保姆誠惶誠恐的,雖然主人沒有說明情況,但是,心里應(yīng)該也有一點點明白,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從來沒有見過M姐對一個人這么上心,大半夜的坐飛機來這里,要不是特殊的原因,就M姐那不可一世的性格,怎么能夠做到這個份上。
司機是紫霞山莊的,從來沒有在半夜這樣接過老陸,也沒有在半夜接過M姐,這兩個人這么大半夜,趕到一棟門宅面前,總不會是為了見這位,見位不怎么出彩的阿姨吧。
老易走出來,眼睛一看,心里突然一緊,然后,他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似的,“我的天呀,這不是余生寶寶嗎?怎么這么多年過去,都沒有你的消息。”
余生寶寶是陸云飛的小名,后來,他去了香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土,就改了陸云飛這個名字,因為他的臉上有一個小小的疙瘩,別人都叫他寶寶,所以,老易走出來,一眼就認出了他,而且,這個人曾經(jīng)是他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