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公叔平終于忍不住叫了起來“你胡說,這些事情根本就和我沒有一點點關系,你根本就是在蓄意栽贓!”
“栽贓?”吳杰哈哈一笑,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公叔平“公叔平啊公叔平,你用你的腦子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我吳杰要栽贓的話,為什么不去挑選一個合適的栽贓對象,而偏偏要挑選公叔氏這樣的分分鐘就能夠踏平吳氏的大家族來栽贓呢?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腦子不靈光,所以天下的人腦子都要和你一樣不靈光?”
公叔平怒喝道“你根本無證據,完就是在捏造事實!虧得我父在班師之時還當著安邑的面向大王舉薦你,想不到才不出兩個月的時間你就倒打一耙,若是輪到忘恩負義,這世間當以你吳杰為首!”
……
這邊吳杰和公叔平陷入了一番相互的指責和爭吵之間,而在另外一邊,分別聽完了兩人各自證詞之后,大殿之中的魏國眾臣們一個個都是若有所思,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在場的都屬于魏國的核心層、或者說僅次于核心層的大人物,情報渠道什么的自然也是頗為靈通的,對于吳杰和公叔平之間先后發生的矛盾在座之人許多也是頗為清楚的。
但真相如何,在不同立場人的嘴里說出來自然便又大為不同,比如說剛剛公叔平的那一套說辭再加上他明顯被痛打過一頓的模樣,聽起來自然便很容易坐實他和公叔氏受害人的角色;可要是再等到聽完吳杰這邊的話之后,又會覺得公叔氏確實也是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終于把吳杰和吳氏逼到了絕路之上,不得不悍然出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魏國太子魏申突然站了起來,朝著上首的魏罃行了一禮“父候,兒有話要說。”
作為太子,魏申這一站起來自然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吳杰和公叔平也是瞬間就停止了相互之間的爭吵,各自怒視了一眼,閉嘴等待著魏申的開口。
魏罃顯然對于魏申要發言這件事情并不意外,點了點頭“說。”
魏申清了清嗓子,然后道“在數月前的澮水一戰之中,吳杰正好在兒的軍中效力,所以對于吳杰此人,兒還是相當了解的。”
“以兒臣看來,吳杰本人頗有才能,研制出了震天雷這般威力強大的武器,幫助兒臣拿下了陘邑,并且又獻計擊敗了隨后而來的趙軍,緊接著又在決戰之時沖鋒陷陣,立下了汗馬功勞。這些功勞乃是吳杰以汗水和智謀,冒著沙場征戰隨時喪命的風險而立下的,兒臣相信以父侯識人之明,即便是公叔相邦不舉薦,父侯也必定會重賞吳杰的。”
公叔平張了張嘴,不敢接這個話茬。
魏申繼續道“像吳杰這樣的人,兒臣敢打賭他對兒臣、對父侯、對大魏是一百個忠心,這一點不僅僅是兒臣,還有許多和吳杰接觸過的人都可以作證。”
中山君突然開口道“太子,恕老夫多一句嘴,這吳杰對君候和大魏是否忠心,似乎和他與公叔氏之間的事情并無關聯。”
中山君這一開口,大殿之中頓時又有不少驚奇的目光投向了這位年老的魏國封君,心中不免都想“這中山君是怎么回事?往日里都只不過是一個邊緣人罷了,為何今天不但能夠親臨如此會審,甚至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吳杰發難,甚至不惜當中反駁太子?”
魏申看了一眼中山君,微微的提高了音調“中山君此言差矣,既然吳杰乃是一個對父侯和大魏忠誠之人,那么他有何理由要和公叔氏做對呢?難道他不清楚他大父吳起當年和公叔氏做對之后的遭遇嗎?所以本太子以為這件事情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公叔氏欺人太甚,讓吳杰和吳氏一族走投無路,不得不出此下策!公叔氏和公叔平,理當為此事負上部責任!”
從輩分上來說,中山君魏摯其實是魏申的叔爺爺,而且是至親的那種。但很顯然當涉及到了這種政治斗爭之時,這個叔爺爺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