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魏罃父子的到來,公叔府這邊自然也是早有準備。
除了重病在身的公叔痤以及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下人、女人之外,公叔府好幾百號人在大門處恭迎魏罃的到來。
等到魏罃的馬車駛入大門之中后,所有人齊齊下拜,整齊劃一“參見君候,太子。”
這年頭君臣之間可不興跪拜那一套,也就是比較隆重的典禮,比如說是登臺拜將、位列封君這種情況下才會產生跪拜之禮,因此眼前的這一幕場景倒是小小的滿足了一下魏罃的虛榮心。
魏罃哈哈一笑,在魏申的攙扶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來到了公叔平的面前“不必多禮,都起來吧。公叔平,你在前面領路。”
“諾。”公叔平慌忙站了起來,道“君候,這邊請。”
在一群宮廷侍衛的簇擁下,魏罃父子跟著公叔平一路朝著公叔府邸的后院而去。
這公叔府邸的占地面積極大,內里各種建筑院落雕梁畫棟,以大紅色為主題,間或點綴一些其他諸如白、黑之類的顏色,讓人感覺到頗為富麗堂皇,自然有一種上檔次的感覺。
一行人沿著長廊一路行走,很少來到這里的魏申左顧右盼顯得頗為好奇,心中暗想“先前聽父候說這些安邑城之中的舊貴族實力強大,我還當是父候夸張其詞,如今這公叔痤的府邸便已經和父候的宮廷一般無二,遠勝我的太子府,看來卻是我低估了這些家族的財力了。”
又走得幾步,魏申突然又想到“若是有朝一日我繼位為魏候,將這些舊貴族一網打盡,那么這些家伙府邸之中的無盡財富豈不是都盡歸我內庫之手了?”
這么一想,魏申的心中不由得變得一片火熱,再去看周圍的東西,未免就有一種“這些以后都是我的”的隱約幸福感了。
而在另外一邊,魏罃正在向著公叔平問話“你父如今病情如何了?”
公叔平的腳步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了十分悲痛的表情“回君候,臣父的病情一日重于一日,恐怕、恐怕……”說到后來,卻是已經哽咽得無法做聲了。
魏罃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公叔平的肩膀“你也是個可憐的,不過你父畢竟也是為了本侯和大魏辛勞一生,本侯總不至于虧待你們公叔氏便是了。”
公叔平慌忙停下腳步,朝著魏罃就是一拜“臣多謝君候恩典。”
魏罃哈哈一笑,十分親切的扶起了公叔平“說起來你和本侯還是同輩親戚,就不必如此多禮了。”
片刻之后,公叔平帶著魏罃等人來到了公叔痤的養病所在,然后帶著魏罃父子走進了房間之中。
房間之中的濃郁藥味讓魏罃父子幾乎是同時皺起了眉頭,魏申只感覺自己的鼻孔好像被各種各樣奇怪的味道給充斥了,有一種想要當場嘔吐的感覺,但是考慮到如今這個場合,也是只好硬生生的壓制住了拔腿離開并且出去嘔吐的欲望。
公叔平走到了床邊,輕輕的呼喚了幾聲“父親,父親?”
躺在床上的公叔痤一動不動,無反應。
公叔平臉色微微一變,伸手探了一下公叔痤的鼻息,這才松了一口氣,繼續呼喚道“父親,父親……”
過了好一會之后,公叔痤依舊沒有醒轉,這可將公叔平給嚇得不輕,一滴滴汗水從額頭流下。
魏罃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這一幕,既沒有離開,也沒有讓人去將門外守著的幾名醫者叫進來。
又這么折騰了好一會,終于公叔痤的身體微微的顫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若有似無的輕聲呻吟。
雖然聽不清楚那呻吟里說的是什么,但是這依舊讓公叔平大喜過望,不由自主的抬高了聲音“父親,君候和太子來看你了。”
公叔痤的身體明顯的顫動了一下,原本緊閉的眼簾開始慢慢的睜開了一絲縫隙,但隨后又馬上閉合。
如此再三之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