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杰一站起來,所有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許多道目光看著吳杰之時,含義其實是頗為復雜的。
說起來,吳杰正式進入魏國政壇這些大人物們的視線之中,其實也不過就是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而已。
但就是這短短的一年多時間里,吳杰接二連三的參與到了諸多大事件之中,讓整個魏國政壇都成功的記住了這個名字。
不僅如此,吳杰還成功的憑借著接連不斷的戰功飛速晉升,到現在已經是西河郡郡守,不折不扣的一方大員了。
這樣的人,會有很多人投來羨慕的眼光,也會有許多人帶著陰暗的心思,等待著他樓塌了的那一刻。
在這些人看來,今天就是吳杰這座突然拔地而起的高樓轟然倒塌的時刻。
就是現在。
老實說,對于現在這樣的局面,吳杰的心中其實是有一定心理準備的,也曾經設想過很多次,在這樣的場合下應該如何開口。
不偏不倚?毫不退讓?盤認罪?后退一步?
吳杰打過很多的腹稿。
但就在他站起來的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這些腹稿……好像都沒什么意義。
吳杰開口了。
“君候,諸位同僚,我是誰,想必你們都很了解了。
在澮水之戰中,我獻上了震天雷,幫助太子攻破了陘邑。
在陰晉之戰中,我擊退了杜摯,守住了陰晉。
在鄭縣之戰中,我攻破了鄭縣,俘虜了秦國的右庶長和太子。
在少梁城之戰中,我在十萬秦軍的圍攻下穩守少梁,沒有讓秦軍奪走河西的一寸土地。”
中山君聽著聽著心中覺得有些不對,這小子怎么還開始表功起來了?
中山君不露痕跡的朝著下首的一名親信使了個神色,這名親信頓時會意,站起來道“吳杰!今天議論的是你咆哮公堂之罪,你扯這些東西做什么?”
吳杰看著這名中山君的親信。
中山君的親信也毫不示弱的看著吳杰。
吳杰道“你是什么東西,我讓你開口說話了嗎?”
親信怒道“你又是什么東西,我開口說話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允許不成?”
吳杰道“那你開口說話之前,是不是要告知一下君候?”
親信頓時一滯。
一時心切,好像忘記這回事了……
魏罃咳嗽一聲,揮了揮手“拖下去,三十棍,以后也不要當什么大臣了,就當個馬夫吧。”
親信頓時大為惶恐,立刻跪了下來“君候,臣知錯了!”
魏罃加重了語氣“拖下去!”
在一連串求情的慘叫聲之中,這名中山君的親信被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中山君的臉色有些難看。
吳杰看了魏罃一眼,見魏罃朝著自己點了點頭,便繼續說了下去。
“以我吳杰這樣的戰功,我自封一句當世名將,應該沒有人反對吧?”
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倒是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
吳杰加重了語氣,繼續道“其實吧,對于我們吳氏的人來說,在戰場上的那些敵人一點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敵人是來自于我們的身后,是在大梁城之中!
“當年,我的大父吳起就是因為被奸人惡意構陷,所以才不得不離開了大魏逃往楚國。這也讓我們大魏失去了一個良將,讓楚國憑空得到了實力的增強。
而今天,就在這里,也有另外一個奸人想要用當年對付我大父一模一樣的方式來對付我。僅僅是因為一點點小的沖突,他就羅織罪名構陷于我,妄圖蒙蔽君候和大魏千萬國民,想方設法的要將我打壓下去,讓我和吳氏被滿門抄斬,永世不得翻身!”
吳杰說到這里,突然伸手一指中山君,沉聲道“這個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