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如果有一天,有人像衛錦那樣作弄姜瑟般招惹衛錦,他也是看不過去的。
張珩這人倒也有骨氣得很。他們過來的時候,見他孤身一人站在這逼仄的場地上,臉色陰沉陰沉的。那張本來就帶著幾分黝黑的臉霎時染上少許怒氣。
藍燼看他留著個寸頭,衣服也是脫了,只剩一個短袖衫,還配著那條軍訓的褲子,斜斜搭著腿在墻邊晃著,那一幕讓他感覺,這個人身上布滿著十足的匪氣,而不是一個正常的學生。
如果再加上夾著一根煙裝格調,或者邊上再跟著幾個小弟,那他是絲毫不懷疑這個人就是混社會的。
他胳膊的肌肉在陽光下散發著溜溜的光澤。單從這一點來觀察,他一點也不懷疑,面前的那個人的武力值完全高于身旁的衛錦。
衛錦幾斤幾兩他心里還是有數的。這家伙從小就不愛運動,又是喜歡深夜活動,沉迷于白天睡覺,雖說不至于柔弱可欺,卻也還沒達到揮手成拳的地步。
遇到也是沒什么好話。張珩先是說:“其實我們之間并不需要有一丁點聯系。
要不是你這樣對姜瑟,我也不想跟你這種人扯上關系。老子知道,你當初就因為記恨他見到你們倆丟臉的那個,弄了缺德事害他。
本來老子也是生氣的,恨不得給你幾大腳解自己的恨,也為姜瑟出氣。可是,我家姜瑟脾氣好,吞了這口氣,也讓我不要惹事生非。
我想想是這么回事,那件事他大度,我也不想惹事,就忍唄,沒什么大不了。
本來以為這事完了……以后咱們大道兩邊,各走一邊,誰他么多管閑事閑得蛋疼誰傻叉。可是后來吧,有人就是不長記性。”
“你說干什么不好?為什么要玩什么蛇……他最討厭這些奇形怪狀軟軟的鬼東西了。我靠,這真是很讓人費解,我實在疑惑,想不清楚,這世上怎么會這么幼稚的人?多大的人了,居然還玩那種小孩子玩的把戲。
靠,真的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了。可是,你鬧便鬧唄,為什么要害他站了那么久?回去的時候,他那腿也是沒好。那小腿都紅成一團了,要不是我給他揉了好久,怕是還要花很長的時間養回來。
老子告訴你,我家姜瑟雖然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但他也不是能隨便欺負的人。他是一個好孩子,經不起你們這樣的捉弄。
從小被老師喜歡,被同學艷羨,也是被我保護得好的人,怎么我一離開他,你們這些人心懷歹意,老是想要對他不利?”
這話一說完,他的心情似是終于暢快了些撩起褲管別好又繼續說:“行了,說多了老子心累,也浪費老子尊貴的口水。直接開干,生死的事情說不準,聽天由命了。
兩人上,我死是我的命不好,這口氣必須出了,不然老子心里憋得慌!”
自己正琢磨著怎么上,衛錦卻也直接將衣服帽兒脫下往他身上扔,臉上是絲毫不懼的冷漠:
“拿好,不要插手。老子的事情,老子也自己解決。欠人的,總歸是要自己還的。老子想要的東西,也從來不打算放手。”
于是,他就看著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剛開始是張珩占了上風,捶了衛錦好幾拳,后來衛錦也被他那狂猛的攻勢激起了好勝心,一股腦上去纏著,也不管不顧自己平時衣冠楚楚的高尚模樣。
藍燼本來是擔心衛錦的,后來看兩人打著打著,竟然莫名看上癮了。本著通知家屬一定要處理好事故現場的好意,他給姜瑟打了電話。
要是那個電話不打,到時候張珩被揍得不省人事,也是沒人看顧。他這么善良的人,自然不愿走了回想,那地方還躺著一個可憐人。即便不刮風下雪,這太陽也挺辣的。
到了大中午下午的,更是晃得嚇人。這個擠進來的小巷子,應該也沒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