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墻壁筆直陡峭,幾乎直挺挺的,但季春璃竟就那樣輕而易舉的的飛了過去,蕭祁煜窮追不舍。
再過剎那,蕭祁煜已抓住了季春璃的肩膀,季春璃跑的氣喘吁吁,此刻準備繳械投降,但蕭祁煜這么一拉,季春璃的衣裳下滑,露出了大面積雪白的香肩。
“哎喲,”季春璃花容失色,急忙伸手去保護,結(jié)果就這么從墻頭上滾落了下去,蕭祁煜準備去保護,哪里知道被豬一般的隊友一連累,竟也直挺挺的滾到了對面。
好在對面一片雜草叢生,沒有荊棘,兩人滾落在草堆里,季春璃哮喘道:“我錯了,奴婢錯了,奴婢剛剛給失手了?!?
“今日表現(xiàn)的的確不好,但卻情急之下學會了運用輕身功夫,罷了,學點兒總比沒有學好很多,過段時間我會請師父教授你,你跟著她再好好的學一學?!?
“他武功不多,心頭也蘊了和你一般的仇恨?!笔捚铎献绷松眢w,只感覺腦袋頂火辣辣的疼,季春璃人看起來瘦骨伶仃,但手勁兒卻還不小呢。
“他不喜何人交談,你也盡可能少問一些問題,他更不想你知道他是誰,因此到跟前你戴著面具去學,知道了嗎?”
好生奇怪!
要是沒有認識蕭祁煜之前有人對季春璃有這么個安排,季春璃一定大惑不解,一定問題很多,但現(xiàn)如今季春璃一個問題都沒有。
她早發(fā)現(xiàn)了,蕭祁煜和自己認識的每個人都不同,她盡管不能真正揣摩到蕭祁煜真正的內(nèi)心,但卻很情愿去配合蕭祁煜。
是的,他做的一切,都是正確。
“我知道?!奔敬毫c點頭,眼神慚愧的盯著蕭祁煜,“抱歉的很,我不該失手?!?
“是我高估了你?!笔捚铎喜]有責難季春璃,“好了,今日就到此為止了,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是。”
懲罰呢?他這里的獎罰制度呢?季春璃忐忑不安,但蕭祁煜已轉(zhuǎn)身離開了,看蕭祁煜去了,季春璃分辨了一下方向,也離開了。
她剛剛給胡亂跑,早忘記了這里是哪里,此刻回顧了一下周邊,驀地看明白了什么,原來這里竟是冷宮,這是個廢棄了的庭院。
春璃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豁口離開。
“啊,啊!疼啊,難受!”暗夜里,季春璃聽到了驚心動魄的**聲,她急忙頓住腳步,回頭這么一看,發(fā)覺背后的庭院中,并沒有一個人,風吹過樹葉,有“沙沙沙”的聲音。
要是季春璃還是當年那個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的女孩就好了,但季春璃已經(jīng)歷過了一切,什么生離死別云云,她都看過了,因此對這些事看的很尋常。
半夜三更,寂寂深宮,荒廢了的庭院,要是其余人聽到那恐怖的叫喚,一定會抱頭鼠竄,但季春璃就完全不同了。
她反其道而行之。
她很快回過頭,“誰啊,誰在那邊?”
春璃是一點都不怕,或者說,甚至于她是喜歡亡靈的,這庭院內(nèi)也有孤魂野鬼嗎?聽說人死了后會有靈魂,而人的靈魂將上天下地無所不能,這么一說,人死了倒是比人活著要舒服多了呢。
見微知萌,春璃任憑思想信馬由韁,如若果真如此,那么爹爹的靈魂豈非也很快樂了?自己還為爹爹悲傷什么呢?
想到這里,季春璃淡淡的笑了笑,“誰在里頭呢?”
“救命,救命?。 钡降走€是可以聽到歇斯底里的聲音,那聲音不大,但卻痛楚而凄涼,春璃撥開了茂盛的花木,繼續(xù)往前走,她是的確一點兒恐怖感都沒有。
到那聲源附近,春璃看到一塊石頭上蹲著一只白狐貍,那白狐貍顯然也想不到自己的領(lǐng)地內(nèi)會出現(xiàn)入侵者,卷起來尾巴就跑,季春璃感覺奇怪,難不成那**聲是狐貍發(fā)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