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璃不問,認真聆聽,姜容喜道:“他竟準備要你到他那邊去,所以今日開始,本宮需要提前安排你做女官,你做了女官后就可更好的服務本宮了,也有了主宰自己的權利。”
“是。”季春璃感激不盡,姜容喜是個很微妙而矛盾的人,她愚蠢起來讓人不可思議,但一旦聰明起來,卻手段永永無窮,這也是姜容喜能活到今時今日的一個主要因素。
但春璃卻不知究竟姜容喜會用什么手段來推波助瀾。
雖然皇上已有言在先,但對季春璃來說,做女官還是困難重重的事,姜容喜盯著季春璃看了看,緩慢開口:“之前你提醒過我,要我將后半生都押在另外一個人身上,如今呢,可告訴本宮那個你認定了的人是誰了吧?”
看得出,姜容喜很認真,她是的確想要鬧清楚季春璃究竟是怎么想的,這些皇子姜容喜都仔細的觀察了多年。
除了蕭子淼和蕭子鑫兩人默默無聞,其余幾個都嶄露頭角,但如今真正值得去押的那一塊寶可究竟是誰呢?
季春璃等了許久,終于感覺時機成熟了,她緩慢靠近姜容喜,而后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二皇子其實無心宗廟,他是個木匠!”
“闔宮內,”姜容喜盯著眼前的季春璃看了看,聲音有點莫名的冷宮,“敢這么說的,只怕沒有第二個人。”
“奴婢實事求是。”季春璃也不怕。
“似乎真正可以靠近的只能是三皇子,但奴婢入宮后經過仔細的觀察,奴婢發現三皇子野心勃勃,但生性多疑,您也可以觀察一下,跟隨了他的人都怎么樣了?但凡那人有一點錯誤的建議,那人就要身首異處了,他可不是個患難之交呢。”
“本宮怕什么,即便是多年后皇上駕崩了,本宮不也還是個太妃嗎?”她笑了笑,笑容里卻有點疲倦,從季春璃的角度去看,能看到姜容喜眼角的魚尾紋。
老了!
她老了!而皇宮里每一個女子都怕老,她們年輕的時候一帆風順,但她們老了后身體逐漸不成了,而年輕時候得罪的人卻一一卷土重來,會用各種手段對付她們。
“到時候您的命運可不如您預料的,這太妃可不是好做的。”季春璃又道:“在他登龍的時候,您壓根就沒有幫助他,您對他置之不理,他怎么可能到跟前保護您呢?娘娘啊,那三皇子的心只有針尖一般大小啊。”
季春璃的話引起來姜容喜的反思,其實多年來姜容喜已將這幾個皇子都看在眼中了,不得不承認,季春璃的分析是正確的,她的思路也是她的思路,不然這多年來她早支持蕭子焱去了。
“蕭子淼和蕭子鑫也不中用,”姜容喜嘆息道:“那蕭子淼膽小如鼠,本宮怎么能支持他,那可是多少年否扶持不起來的劉阿斗啊。”
“娘娘所言極是。”季春璃點頭。
這么排查到最后,剩余的人只有一個了,她一怔,星眸內蕩漾過一抹漣漪,“那蕭子鑫只是喜歡琴棋書畫,你不要告訴本宮他平日里都在偽裝啊!再說了,他才十三歲多,五年!五年啊,這五年內會發生多少事情呢,本宮不敢去想!”
姜容喜完全不知季春璃是什么想法。
“娘娘!”季春璃笑了笑,“難不成除了他們幾個就再也沒有皇子了嗎?大皇子如今人還在呢。”
“啊!”姜容喜聽到這里悚然而驚,“大皇?”
在她眼中,蕭祁煜已完蛋了,這一輩子蕭祁煜都沒有可能東山再起了,一個日薄崦嵫之人,她可不會盲目的去支持。
“世子,娘娘!世子雖然被廢了,但也名正言順,多年前他是多么厲害啊,難不成你們都將他忘記了嗎?”蕭祁煜是幾個皇子中唯一一個上過戰場的,東勝國的版圖也有不少是蕭祁煜打回來的。
但蕭祁煜鋒芒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