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璃交代完畢一切事,將不少東西都來了個千金散盡,眾人都歡喜不禁的去了,唯綠蘿什么都沒有要,雖然已困乏極了,但依舊還伺候季春璃睡覺。
春璃看綠蘿殷勤,笑道:“你沒來之前我一人照樣會休息,你以后不要忙前忙后照管我,倒是讓我不習慣。”
“大人,您如今是女官了,飲食起居當和其余官員一樣,奴婢就是要照顧您。”似乎只有得到了額外的照顧,才能高下立判顯得和他們其余人與眾不同似的。
季春璃聞聲淡淡笑了笑,不好執拗只能接受,畢竟人家好心好意。
到第二日,季春璃已徹徹底底不需要到姜容喜那邊去了,然就在眾人以為季春璃笨鳥先飛將要脫離姜容喜桎梏的時候,春璃并沒有如此,她依舊隔三差五還去姜容喜那邊。
按理說兩人聊天的時間應該銳減,話題應該變少,然而一切并非如此,自季春璃做了女官后,和姜容喜往來的比任何時候都密切了,也都頻繁了。
兩人這關起門來一聊就是多半天,她們的話題可沒有家長里短,而是如何反敗為勝飛黃騰達。
這日,春璃來到了之前埋爹爹藥案的地方,三下五除二將藥案給挖了出來,如今季春璃可不避諱了,她可以明目張膽的去研究季勝平遺留下來的東西。
自上一次射箭事后,春璃已幾天都沒到蕭祁煜那邊去了,她現在是帝京的風流人物,日日尋她的人絡繹不絕,有那明目張膽過來送禮的,有那借診療之故過來攀談的,更有甚者,一個妃嬪竟拉著季春璃的手懇求季春璃賜予一張懷孕的藥方。
季春璃啞然失笑,懷孕哪里是吃藥能“吃”出來的。她比較忙,因此一不敢到處亂走,二不敢隨意亂說話,以免節外生枝。
季春璃是個冰雪聰明之人,她清楚極了,現如今她還炙手可熱,但很快熱度就衰減了,再接下來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每常不能見蕭祁煜的時候,季春璃都很懷戀,時常會追想,此刻春璃剛剛從長寧宮出來,老遠看到個黑影閃了一下,春璃鬼使神差的追了過去。
那人武功不錯,看套路似乎是蕭祁煜,她詫異極了,大白天的蕭祁煜做什么來了?他如若想和自己聊天,為何不到醫館去找自己?
春璃一面嘀咕,一面尾隨,過一庭院,季春璃頓住了腳步,那人出現在了一堆假山石背后。
“三、三皇子?”季春璃有點本能的結巴,目光頓時變得怯懦了,惶悚了。
蕭子焱冷漠一笑,“季春璃,我就知道你會武功,我上一次就猜到了。”
“三皇子說什么呢,春璃聽不懂。”季春璃準備后退,她感覺到了危險,而此刻,她似乎感受到了侵入一個陌生領地的忐忑不寧,他似乎做好了殺掉自己的準備。
春璃才一邁步,蕭子焱已靠近,她一把卡住了季春璃的肩膀,疼的季春璃原形畢露,一個劈空掌就打了過去,蕭子焱怒道:“好個深藏不漏的阿物,你倒是厲害得很。”
“三皇子,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如今我連反抗都不能了嗎?自古來手不動蟲蟲不咬手!”季春璃怒咻咻的盯著蕭子焱。
蕭子焱的虎口已卡到了季春璃的咽喉,季春璃難受的咳嗽了一聲,面頰立即泛紅,蕭子焱好像不著急捏死季春璃,而僅僅是玩味季春璃被荼毒的全過程罷了。
春璃的視線逐漸模糊了,她想要求救,但卻不能……
然而就在最后關頭,蕭子焱松開了手,春璃心跳加速,眼寸步不離盯著對面人。
“我可不會殺你。”蕭子焱那罪孽的手松開了,春璃有點兒狼狽的委頓在了地上,蕭子焱的時候偶順著季春璃的衣領探入,春璃只感覺惡心極了。
那手指就好像蚯蚓在掘土壤似的,但好的是畢竟停在了春璃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