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是信馬由韁胡思亂想的時候,春璃深吸一口氣,開始認真思忖剛剛的疑難,眾人已將目光落在了蕭祁煜的身上。
蕭祁煜咳嗽了一聲,夏天的絕句張口就來,“林垂紫李玉成蹊,水暎紅榴石近溪,深棟雙雙飛燕語,陰槐綠樹萬蟬嘶。”反過來是“嘶蟬萬樹綠槐陰,語燕飛雙雙棟深。溪近石榴紅暎水,蹊成玉李紫垂林。”
竟果真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邊一結束,春璃也有了巧思,之前已說過,春璃的爹季勝平在朝廷做醫官,一年到頭鮮少回去,至于哥哥,他是我朝數一數二的大將軍,日日都在剿匪平亂,回家的幾率更小,春璃的娘親方氏閑來無事就看詩詞歌賦。
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春璃是不怎么喜歡風雅頌的,然而姐姐也不喜歡,這么一來豈非很娘親沒有了共同語言。
因了這個,春璃開始勤學苦練,所以這看似困難的詩詞,對春璃來說不過是一次考核和試練罷了,春璃莞爾一笑,吐字清晰道:“紅飄亂葉樹連枝,雨著疎花菊繞籬。蓬轉恨多饒白髪,鴻歸數處寄新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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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過來是:“詩新寄處數歸鴻,髪白饒多恨轉蓬。菊繞籬花疎著雨,枝連樹葉亂飄紅。”
一切都結束了,舒洱沄心服口服,贊不絕口,但季春璃和眾人都知道,舒洱沄只怕明日還有其余的安排呢。
眾人在乾坤殿廣場前分開,嘉定皇帝因今日起用了蕭祁煜,竟不動聲色給了舒洱沄一下子,讓他也嘗到了天高地厚是什么滋味兒,皇上自然也開心。
他撫掌大笑:“今日玩兒的盡善盡美,就到此為止吧,大伙早點兒回去休息。”
皇上一聲令下,眾人剛剛給還緊繃的神經此刻逐漸的松弛了下來,也做好了離席的準備,眾人七零八落起來。
容妃娘娘握著季春璃的手,兩人的視線都很深情,各自什么都沒說,但那眼神卻傳遞了千言萬語。
春璃柔柔的笑了笑。
“本宮就先回去了,春璃。”
“娘娘慢走。”季春璃福一福,姜容喜也知春璃和蕭祁煜定有什么要聊,轉身去了。看姜容喜離開,皇后這邊一伸手,嬤嬤眉壽立即會意,伺候了應后離開。
眼瞅著應后去了,蕭子焱氣急敗壞的追在了背后,過乾坤殿不遠,蕭子焱發覺應后竟在等自己,他上前去怒沖沖盯著應后,“如今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男子都薄情寡義嗎?亦或者說是本宮運氣不好,寄希望于一個從來不會給本宮希望的人,蕭子焱!我瞎了眼睛,我竟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了這替代品,如今你又要將本宮怎么樣呢?”
應后在笑,但那笑容苦楚極了,是的,她看錯了人,她這一筆賭注太大了,卻一點回報都沒有。
他是個冷漠之人,冷漠到讓人不寒而栗。
“你小點兒聲音,不就是我這兩日沒有過去看你,你竟移情別戀了不成,還是聽了什么閑言碎語要和我決裂了,塊告訴我,告訴我究竟是什么人在挑撥離間?”蕭祁煜生氣極了,用力搖應后的肩膀,應后被搖的七葷八素。
“你我今日割袍絕義,我們沒有以后了。”應后早對蕭子焱斷念,知自己所托非人,當機立斷推開了蕭子焱。
“沒有以后了?”蕭子焱的表情很難看,目光里流露出一種哀傷,而就是那憂郁的眼神或者才是迷戀應后的東西,那如陰霾一般復壓下來的暗黑啊。
但此刻應后之心早古井無波,“蕭子焱,你我目標已完全不同了,抱歉,從今以后你我私下里不要見面了。”應后用力推開了蕭子焱。
嫡女謀妃:絕色醫妃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