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出現了一群高頭大馬,那群馬兒已戴著銀白色的鎧甲,雖然在暗沉沉的夜里,但卻燦爛極了,春璃急忙和蕭祁煜狂奔,但那群馬兒已狂追了過來。
“兵分兩路,世子。”季春璃指了指前面的岔路口,眼瞅著她就要到左邊去了,但千鈞一發蕭祁煜卻一把攥住了季春璃的手,硬生生將春璃給拉到了自己身邊。
“啊,這!”春璃想不到蕭祁煜會這么照應自己,她感動極了,跟誰在蕭祁煜背后。
剛剛給那突如其來的緊張和不安,忐忑和惶恐逐漸都被一種安全替代了,那種恐懼感一掃而空,竟一點都不復存在了。
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她似乎憑空里就生出了不少的正面能量。
“放箭,快放箭!”背后是一連串催促的聲音,春璃只感覺四面八方都是人,因遠離了圍場,所以那群人更肆無忌憚。
他們你追我趕前赴后繼,一會兒就將季春璃給包圍住了,“放箭啊。”
“王爺,快走。”危難關頭季春璃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量,她硬生生這么一推,早將蕭祁煜給推了出去,蕭祁煜是安全了,但季春璃卻陷入了危險。
她只感覺后心位置劇烈一疼,身體被一股力量拖拽,而后踉蹌了一步一蹶不振。
“哈!我們殺了季女官,來來來,索性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殺了王爺,快!”那人發號施令,背后那一群人已追趕了過來,他們很快和蕭祁煜火拼起來。
“何方神圣在此作甚?”背后有一聲詢問,眾人回頭一看,暗夜中出現了一群騎士,那群人數量不很多,但卻整齊劃一,看起來很精銳。
“這里在做刀頭舔血的買賣,識相的滾開!和你們無關!”那士兵怒吼了一聲,眾人聞聲非但沒有作鳥獸散且還圍了過去。
“那巧了,”馬背上的男子冷漠勾唇,“尊駕是做這等買賣的,在下也是呢,在下還記得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幾個字兒。”
跟著就打了起來,春璃隱隱約約聽到金鐵交擊之聲,聽到人喊馬嘶之聲,她多么性格醒過來啊,但意識能感受到周邊在發生的一切,身體卻無論如何都不能醒來,那種感覺可真是難受極了。
還有,心口有一種鈍痛,接著那痛擴張了,麻木不仁,一種完全不能形容的感覺讓春璃痛楚極了。
“春璃,我們走。”蕭祁煜已抱住了春璃,兩人踉踉蹌蹌朝遠處去了,沒有人知道這里的山形地貌,他們只能胡亂走。
在這暗夜里,燭影斧聲的算計中,他只能拔足狂奔十分遠離事發地點,連蕭祁煜都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他將春璃放在了地上。
“春璃,你還好嗎?”蕭祁煜盯著春璃看,清白的月將純澈之芒落在了季春璃的面上,讓春璃看起來面色發白,季春璃牙關咬緊,明明聽得到有人在和自己說話,在呼喚自己,但卻完全不能清醒過來。
“王。”季春璃嘟囔了一個字,乏力的手攥住了蕭祁煜的手,她睜開了眼,低垂了腦袋,頓時看到了胸口上的箭簇。
那箭鋒利極了,是從后備射中,沒過了胸膛二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個位置是肺葉,春璃一清二楚。
她每一次低低的呼吸都會感覺痛楚,而每一個輕輕的活動就會有一股湍急的熱血從箭簇中傷的位置噴出來。
蕭祁煜已束手無策,他見過受傷之人,也會簡單的處理,但如季春璃一般的傷口卻是他從所未見的。
“世子,我、春璃會不會死?”季春璃這一箭是為蕭祁煜擋下了,她慘笑著問,那銳利的疼痛在一點一點的擴張,好像敲破了的冰面一般。
“不會不會!”蕭祁煜抱著春璃,狂亂的呼吸,紊亂的心跳,他胡亂的親吻著春璃的面頰,這一切都讓春璃心花怒放。
大概連她自己都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