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龍寺久負盛名,當年還有一位皇子曾舍棄了富貴繁華在這里苦修,如今依舊是香火鼎盛的地方,皇族尚未到騎龍寺,和尚等已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入到大雄寶殿,眾人拈香后,老和尚準備了茶水和點心邀他們享用,眾人吃茶水的時候,聽到頭頂有大雁鳴叫,春璃道:“是北雁南飛的時候了。”
眾人抬頭,看到鴻雁排列成了整整齊齊的隊伍朝著南方而去,蕭祁煜道:“到了每年的冬天,中京人做衣裳就要裝一些鴻雁之毛,那樣的衣裳防寒保暖的效果好得很。”
“但這鴻雁卻不能傷到皮膚,不然鴻雁的毛就不怎好了。”
“你帝京人也射大雁嗎?”鹿齒欠身,看向蕭祁煜。
“要說我們東勝國的人,騎射上是遠不如你們的,但今日難得大家濟濟一堂,不如射箭玩一玩?”蕭祁煜提議。
如此一說,大家都雀躍起來。
蕭祁煜拋磚引玉,不過隨便射一箭,有大雁已哀鳴一聲從空中滾落下來,旁邊的和尚急忙念一聲“阿彌陀佛”。
鹿齒鼓掌,贊許的一笑。
“國君,該您了呢。”蕭祁煜送了弓箭給鹿齒,鹿齒握著弓箭,動作卻一點不嫻熟,:“伽三,你來。”
站在旁邊的年輕人往前,從鹿齒手中將弓箭接過來,他拽開了弓,瞄準了頭頂的鴻雁,放出箭簇后,很快有鴻雁落下。
接著那叫伽三的年輕人已將落地的鴻雁撿了起來,中箭的位置是口腔,而頭頂那一群鴻雁失去了領袖,已一哄而散亂七八糟飛走了。
看到這里,春璃道:“果真是厲害,你這箭術讓我中京人望塵莫及。”
“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這也沒有什么。”伽三皮笑肉不笑。
到下午,本是準備早早的回去,但卻出現了個小插曲,春璃忽然肚痛,以至于寸步難行,和尚等只能收拾禪房給他們,看春璃這邊有耽誤,眾人也不敢獨斷專行。
進入屋子,春璃的臉色依舊有點煞白,蕭祁煜握著春璃的手腕聽了聽。
“感覺怎么樣?”
“還好。”春璃閉目養神,蕭祁煜看春璃孱弱極了,不禁心疼,灼燙的吻落在了春璃的頭頂,春璃笑吟吟睜開了眼睛,“真的沒事兒,又不是燈芯草做的人?”
看春璃強顏歡笑,蕭祁煜的心比剛剛還疼,他握住了春璃的手,“今日,本不該要你和我出來,奈何我壓根就不能判斷究竟那鹿齒是否是真的國君,而究竟西牛國國君為什么要這樣安排呢?”
“他這樣無非能更好的觀察我們罷了,目前看來他們似乎也沒有什么野心。”從射箭一事上,春璃和蕭祁煜已拋磚引玉將伽三給引了出來。
那西牛國是馬背上的建立的政權,人人不需有博古通今的文化,但騎射一定非常厲害才是,然而他們看到的是什么呢?作為國君的鹿齒竟在躲避。
他的體形須彌山一般的龐大,這不符合草原人的特質。
兩人至少已肯定了鹿齒并非真正的國君,至于季春熙,她還傻乎乎的一無所知呢。今日看春璃不舒服,蕭祁煜不敢一人單獨去休息,依舊陪在春璃身旁。
后半夜有人縱火,先是燃起來一間房,接著不少的房屋都燃燒了,和尚們奔竄來去撲火,春璃到對面去,發覺鹿齒已被人救了出來,他看上去似乎很恐怖,一張臉扭曲的很是厲害。
“嚇死我了,真是嚇死我了。”鹿齒心有余悸,他一面拍擊自己那寬闊的胸膛,一面低喃。
春璃看到這國君方寸大亂的模樣,更明白鹿齒是假冒偽劣,蕭祁煜的侍衛已過去保護鹿齒了,鹿齒這才逐漸的恢復了常態,春璃送了茶水給鹿齒喝,讓鹿齒解渴,鹿齒牙關咬緊瑟瑟發抖,看那模樣是的確嚇壞了。
眼前的房屋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