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春璃語聲里已沒有了責備的意思,朗然之星一般的眼睛盯著她看,眉壽緩緩地抬頭,“皇后怎么會和蕭子焱搞在一起,但我也是后知后覺,我發覺不對勁后并不敢拆穿,盡管我已暗示過天子,但皇上向來對皇后冷冰冰的,如此形同陌路,我能怎么樣?”
“于是,你曲意逢迎,這多年來竟一點沒有暴露自己的心,真是辛苦了你。”春璃也不知在贊美她老謀深算,還是調侃她工于心計。
“主辱臣死,自古來就是如此,今日我看那賤人要死不活,終于得償所愿,其余人?我怎么還會在意其余人,季春璃。”眉壽從頭頂將一根銀簪子拿下來,“這是當年皇后你你上次給我的,我偷竊了她的東西,她不但沒有責罰我,還將這銀簪子給了我,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死心塌地了,如今帶累了你,我也無可奈何。”
“她活不成了。”春璃輕撫了一下衣袖,似乎上面有看不到的塵埃。
眉壽再一次沉默。
許久后,眉壽抬起頭,用那蒼老而渾濁的眼睛看了看春璃,慢吞吞問道:“季春璃,皇后娘娘一旦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也活不成了,此刻我問你個問題,你能否實打實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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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無妨。”春璃很平靜。
“你、”眉壽起身,每個字都好像重于千鈞,“你是季勝平的女兒,是也不是?”
春璃點點頭,“如若是別人問我這個問題,我自不會回答,但你問這個問題,我給你答案,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們都可幸免于難。”
“皇后一死,天翻地覆,覆巢無完卵。”很顯然,眉壽不抱希望。
但季春璃就不同了,“誰對付誰還不一定呢,蕭子焱想要玩兒個死無對證,只可惜皇后娘娘雖然不能說話了,但我卻可以讓他倒霉,你放心好了,以后該怎么做,依舊怎么做。”
春璃上前去,將眉壽攙扶了起來,眉壽哪里知道季春璃有什么安排?但見春璃穩操勝券的模樣,心也安了下來。
春璃再次去看皇后,應后的確已不中用了,她不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蜷縮在被窩里,一動不動。一旦醒過來,伸手胡亂搖擺,要見自己那死于非命的孩子。
這么反反復復的鬧,血崩的情況比之前還嚴重了。
第二日,蕭子焱上書,彈季春璃謀害龍裔。畢竟應后自懷孕后就是春璃在安胎,如今孩子出生是個鬼怪也就罷了,娘娘竟還要死不活,事情的確奇哉怪也。
皇上久病,本不想處理此事,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召了春璃到來,季春璃看了看跪在旁邊的蕭子焱。
“王弟也到了?”
“皇嫂,如今母后奄奄一息,這一胎從頭到尾都是你在保,你有何話說?你定是怕這孩子出生后會參加奪嫡之戰因此提前將之扼殺,不動聲色,高招無形,是也不是?”蕭子焱先聲奪人,目光狠狠的瞪視季春璃。
終于,他找到了將季春璃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契機,現如今應后臥病在床,神魂顛倒,她自己也想當然爾會錯怪春璃,兩下里一印證,季春璃勢必落馬。
盡管,現如今的春璃已是世子妃了,但蕭子焱還可證明季春璃是季勝平的女兒,所以春璃謀殺應后,乃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之事。
說起來,季春璃的的確確不能解釋。
蕭子焱能證明季春璃是季勝平的女兒,能證明季春璃來朝廷是有預謀的,但春璃卻百口莫辯。
“聽你這意思,”春璃不緊不慢道:“謀害應后的人是本宮了?”
“舍你其誰?”蕭子焱跪在云榻旁邊,眼盯著皇上,皇上一言不發,微微閉著眼睛,但春璃卻知道,他在聽,且在認真分析。
嫡女謀妃: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