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歡喜有人愁,蕭逸因不能見皇上而郁郁寡歡,他想要逃離,甚至于有點想念貧瘠的南疆,但沒帝王恩準,他連到別處走走都不能。
蕭逸想見皇后,想讓春璃幫忙安排,但一不見皇后,二不見春璃。自從上一次鋌而走險安排了一次后,春璃可不敢故技重施了,皇宮里的眼線多了去了,她和應后盼望的一樣,不外乎是希望蕭逸能安分守己罷了。
蕭逸到帝京的第三十天,沒有人過來叨擾了,但蕭逸也依舊寸步難行。
而另一邊,蕭祁禎的飛鴿傳書已到,蕭子焱得了消息,蕭祁禎準備和蕭子焱連起手來,將來好里應外合,別看蕭祁禎這多年來似乎都在做木工,然而遺留在帝京的人卻不少,至于蕭子焱的人,那些孓遺生物一般的也比比皆是。
蕭子焱已暗暗的開始聯絡他們,眾人自然不怎么看好蕭子焱,但他們卻知道真正可以和蕭祁煜分庭抗禮的只能是蕭祁禎。
皇上和蕭祁煜都失策了,他們以為蕭祁禎這等人是最安全的,但卻哪里知道蕭祁禎已開始黑化,在不久的將來蕭祁禎將會變成和蕭逸一般難以對付的角色。
這一晚,皇后到了乾坤殿,皇上看皇后來了,笑了笑,“你最近沒有去看蕭逸?”
“臣妾從沒去看過他。”應后一板一眼的回答,皇上冷笑一聲,“你讓他安分守己,朕如今最怕鬧。”
“臣妾已說過了。”
兩人還在聊呢,庭院內卻有打斗的聲音,一會兒后,一個刺客被擒拿了,巧的是此刻春璃也到了乾坤殿,最近早晚溫差大,春璃晚上這一段時間總喜到前面走走,因到夏季后需調理皇上的膳食,春璃時常過來走走。
一為納涼,二為了解時局,她從來不是那種兩眼一抹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傻女人,到乾坤殿本為給皇上請脈,卻看有人押解了刺客進來,那高允之一個大耳刮子就丟在了刺客的臉上,那刺客叫苦不迭。
“外面鬧什么呢?”皇上還準備和應后聊一聊,因了刺客一事打算了他的談興,皇上不悅的鎖眉。
高允之一時半會不能抽身進來,而應后已興味缺缺,意興闌珊道:“臣妾知道怎么做,已十九年了,皇上就不要胡思亂想了,臣妾告辭。”說真的,在應后的眼中,嘉定皇帝和劊子手沒有什么區別,要不是當年他的橫刀奪愛,此刻她早和蕭逸雙宿雙棲了。
如今蕭逸一入京,皇上就控制了他,看似日日酒食征逐,但應后卻明白,蕭逸的命運和天子一般進入了倒計時,她現如今希望找機會和春璃、和蕭祁煜聊一聊,希望通過他們的手段轉圜調和一下事情。
她已不奢望能和蕭逸在一起了,但卻希望憑自己的能耐,保護蕭逸。
“春璃,”皇上十分倚重季春璃,聽外面有打斗聲,有蜩螗沸羹之聲,乜斜了一下春璃“你去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
季春璃出去了,看高允之已在上刑,大概那刺客也悔不當初了,高允之是太監里頭最狠毒的,處理人的手段層出不群,任誰落在了高允之手中都必死無疑。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啊。”那刺客劇烈的掙扎,大聲疾呼,春璃從里頭出來,示意高允之丟開那刺客。
但侍衛依舊虎視眈眈,他早被下了武器,此刻面對的兇悍而多的龍禁尉,春璃看那人遍體鱗傷,道:“你什么人,為何要面圣?”
“秘密,我有個秘密啊,皇上。”那人大聲疾呼,“天下要亂了,皇上,這個秘密您聽一聽啊。”
高允之當頭棒喝,“不得無禮,不得口出狂言!什么叫天下要亂了?”
“皇上,皇上啊,求求您見一見我啊,求求您見一見我!”乾坤殿內,天子雷打不動,一點出門的跡象都沒有,那人不斷的喊叫著,已漸趨聲嘶力竭。
此事已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