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初夏到了,第一聲聲嘶力竭的蟬鳴劃破了空明藏藍的天幕,他看到了一只不知道被宮女還是什么人放到了天空的風箏。
那風箏扶搖直上,但似繩索被弄斷了,欻拉一下滑落了下來。
風箏?
不,不!
“這不可能!”蕭逸冷笑,“這絕無可能。”
“報!”外面有小卒子從了軍報進來,嘉定皇帝眨巴了一下眼,“說吧,怎么樣了?”
“賢王之兵全軍覆沒,我軍追亡逐北,他們已四散奔逃,丟盔卸甲,繳獲戰車五百兩,俘虜數萬人……”其余的數據蕭逸已聽不到了,這一刻他痛苦極了,他看了看旁邊的應后。
蕭祁煜也看向了應后,一開始,應后是慌亂的,她似乎找不到自己的立場,眼神彷徨而緊張,但此刻的應后已徹徹底底平靜了下來,她的主角甚至于還綻了一抹轉瞬即逝的笑。
那不是蒼涼悲壯的笑,而是某些事情得償所愿的笑。
春璃只感覺胸口窒悶,為什么她要面對這一切呢?
“父、”季春璃上前,準備開口懇求,她希望自己可說服皇上,讓天子至少給他們個寬大為懷的處理,但蕭祁煜卻一把抓住了季春璃的手,他面無表情,對春璃微微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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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皇帝已再一次躺在了剛剛的位置,他預感到自己不成了,手有氣無力的指了指酒杯,高允之眼疾手快,佝僂了腰肢緩慢的靠近了酒,他老態龍鐘的握著酒杯靠近了蕭逸。
他幾乎在懇求。
“王爺,事已至此,您已全軍覆沒了,您不為自己也該為皇后娘娘著想啊。”高允之提醒了一聲,事實上只要蕭逸能和今上同歸于盡,一切的事情也就一筆勾銷煙消云散了。
蕭逸握著酒杯,就在準備飲酒的時候,應后卻用力打在了蕭逸的手背上。
那酒杯再一次滾落在了地毯上,應后叩拜了一下皇上,“皇上,請您給妾身和王爺一段獨處的時間,我們告個別吧。”
十九年他們沒見面了,而在十九年之前,他們聚少離多,多年來,皇上以為他們已兩兩相望,但哪里知道情況竟是如此糟糕。
“好。”
嘉定皇帝微微點頭,高允之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屋子,應后和蕭逸肩并肩進入,周邊伺候的人都離開了,蕭祁煜和季春璃也從寢殿內退了出來。
春璃看了看月色,剛剛他們進入寢殿的時候還是白天呢,現在已黑了,天空有濃墨重彩的火燒云,那些瑰麗的色彩明艷到詭異,浮夸到不可思議。
“為何不讓我說話?”
“父皇不會同意的。”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季春璃看向蕭祁煜,一時之間竟有點無言以對。也是,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他們的立場完全不同,何苦來哉?男人永遠比女人更了解男人,不是嗎?
“已是十九年的恩恩怨怨了,就算不為我,父皇也會做個了結,今日是終局,我們只能冷眼旁觀。”但春璃卻恨透了這無能為力的“拭目以待”,季春璃微微攥著拳頭,眉心懊惱的蹙起來。
“原來母后一點都不喜歡父皇。”季春璃嘆息,但在這事上,蕭祁煜和春璃的意見、觀點卻是截然相反,蕭祁煜道:“他們的愛是如此靜水深流,春璃,父皇和母后之間更多的是尊敬,是約定俗成,但這不能說明他們不愛,倘若他們沒有感情,母后早將父皇毒害了。”
是啊,最毒婦人心。
更何況,應后是最有機會對皇上下手的,“這多年來人人都在毒害父皇,唯母后對父皇一點算計之心都沒,不是嗎?”蕭祁煜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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