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她喜歡的東西,舒洱沄會不遺余力的送到她手中,她的衣裳,她身邊的太監侍女等,以至吃喝玩樂之物都是舒洱沄好生準備了來,這樣被人呵護備至的日子一過就是十來年。
愛她的哥哥三番四次的叮囑她,切不可稀里糊涂就嫁給了蕭祁煜,但舒爾雅呢,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就那樣力排眾議的,一意孤行的嫁給了蕭祁煜,如今落得這么個凄涼斷腸的結果。
蕭祁煜只來看過她三次,每一次她都能記憶猶新,今晚,她心情難受極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哭了個酣暢淋漓。
蕭祁煜循聲找了過來,實際上福生已猜到了,這歌聲只能是冷宮內的舒爾雅發出的,但此刻依舊帶了蕭祁煜到冷宮,越發到這里,那歌聲酒兒愈發清晰,也就越發可聽出凄涼。
蕭祁煜指了指里頭,似想不起來這里軟禁的是誰,福生急忙湊近,“皇上,這里頭就是曾幾何時廢了的貴妃舒爾雅啊?!?
“想起來了?!笔捚铎宵c點頭,湊近了朱漆斑駁的門,庭院內的舒爾雅忽而挺大了腳步聲,最近這兩年她的聽力比之前敏銳多了,她還以為是遲美到了,急忙起身,哪里知道看到的竟是蕭祁煜和福生等。
“皇上?”
“在里頭,還好嗎?”蕭祁煜問了六個字兒,這六個字卻變成了***,讓舒爾雅哭了個史無前例,看舒爾雅哭的可憐,蕭祁煜道:“朕準允你回去,最近就安排此事,你看怎么樣呢?”兩國已基本和平了,實際上,舒爾雅也的確沒存在下去的意義了。
與其眼睜睜看著舒爾雅被囚禁而痛不欲生,還不如送了舒爾雅到南瞻國去,聽蕭祁煜這么說,舒爾雅卻后退了一小步,她用力抓住了錦囊,似乎抓住的是飛快流逝掉的青春年華,是自己的命運。
走?
這就要走了嗎?她不是日思夜想總想要離開?如今機會也終于到了,但她為什么左顧右盼又是有點舍不得呢?明明可以順理成章的離開了啊,舒爾雅定定的盯著月光下的蕭祁煜看,看著看著濃厚的淚已打濕了睫毛,睫毛上有了霜花一般的色彩。
舒爾雅深深的吸口氣,眼落在了別處,蕭祁煜看舒爾雅鬢角的發絲內有一根干枯了的薄荷葉,為其拿掉了,又道:“這這些年來都對你不好,如今朕想明白了,不拘束你了,你回去吧。”
倘若,當初放過舒爾雅也就罷了,但蕭祁煜那溫柔的動作卻是如此扣人心弦,舒爾雅內心的恨已海潮一般的蕩然無存,而再一波的浪席卷過來的卻是嶄新的愛,那愛死灰復燃后,舒爾雅就不決定離開了。
“不,我以后決定做個賢良淑德之人,蕭祁煜。”盡管舒爾雅這么允諾了,但蕭祁煜卻輕鄙一笑,她之前做的那些壞事,蕭祁煜不能忘,也不敢忘記。
“放我出來吧,蕭祁煜。”舒爾雅跪在了里頭,不同的叩頭,蕭祁煜道:“朕可能時日無多了,朕這一段時間也看穿了不少的東西,因此更不決定傷害你,既你不肯回去,朕句放了你出來,將來不可胡作非為了。”
“是!”舒爾雅擦拭了一下汪洋恣肆的淚水。站起身后,舒爾雅問:“遲美姐姐呢?如今到哪里去了,她已許久沒來看我了。”
“遲美?”蕭祁煜已不能提起這個名字了,因了這名字,他的心劇烈一疼,“她死了。”舒爾雅還要追問,蕭祁煜已走遠了。
第二日,皇城內有了兩件新鮮事,第一,被囚禁了一年半的廢貴妃舒爾雅重新做了貴妃,但她身份是已恢復了,卻不被人看重,連最低等的宮女和太監對其也能不屑一顧。
第二,蕭祁煜任用了藍鳳凰做自己的醫官,讓其為自己調配解藥,亦或者毒藥,藍鳳凰倒是勝任愉快。
早上天剛剛亮起來,舒爾雅就開始對鏡貼花黃了,之前從南瞻國帶來的幾個侍女都死于非命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