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皇后滿以為自己這一番警示錄多多少少會觸動蕭子鑫,但哪里知道蕭子鑫卻一點多余的表情都沒有,他依舊平靜,不過卻成竹在胸道:“你口中的他自然是蕭子淼了,對嗎?他要做什么,朕會不清楚?朕的文臣武將數不勝數,他只有幾萬人。”
話間,蕭子鑫站了起來,繼續得意洋洋道:“朕這帝京金城湯池,而帝京之外呢?是什么情況?他想要和朕較量,才是真正螳臂當車以卵擊石呢,朕反而是沒一丁點兒擔心的,皇后!”
蕭子鑫靠近汐皇后,鄭重其事的握著汐皇后的手,“你也不要擔心了,就憑他能將朕怎么樣呢?朕可一點都不怕。”
看他這模樣,汐皇后更難受了,“皇上,臣妾這里有金針度人之錦囊妙計,您要不要聽呢?”不管了,他的命也是她的命,他好她才能好啊。
既已愛的死去活來,何不就努力在一起呢?一想到這里,汐皇后當下又道:“最好的辦法是對蕭天觸好點兒,讓皇上回來,您如今荒唐極了,該享受的能享受的,您都已體驗過了,您如果真喜歡這些生活,次天子一等就好啊,皇上。”
這句話可謂一語點醒夢中人,汐皇后這句話說完,他已深吸一口氣,“朕知道了,難為皇后為朕江山社稷如此考慮,朕感激不盡,此事明日朕就去做,朕……就去、做,做啊。”話說到這里,蕭子鑫已呼呼大睡。
看蕭子鑫睡了,老太監過來攙了皇上到乾坤殿去休息。
從后面退下,汐皇后遇到了水兒,妹妹看姐姐愁眉不展,道:“姐姐傷心什么?快樂點兒不好嗎?”
“我如何快樂的起來,哎。”汐皇后聽天由命的嘆口氣。
她本以為第二日蕭子鑫果真會改弦易轍,哪里知道第二日后蕭子鑫早將昨晚她諄諄告誡的一切話都忘記了。
第二日蕭子鑫依舊日上三竿才起來,汐皇后準備去找蕭子鑫聊,但小妹卻抓住了汐皇后的手。
“姐姐還要去鬧嗎?姐姐難道就看不出來他是朽木不可雕之人嗎?這江山啊很快就被斷送了,很快的!”水兒冷笑一聲,白瓷一般的手握住了夜光杯,輕啜一口后微微笑了笑,“享受此時此刻就好,何苦杞人憂天,反正江山早晚要完蛋,語氣群雄逐鹿時候浩然長嘆,還不如隨分從時,皇上怎么玩兒我們就怎么玩兒。”
“妹妹,怎么連你也成了這樣的了?”也不知道是被習氣感染亦或者其余的事,水兒竟成了這等模樣,汐皇后一人到了乾坤殿外,內殿的老太監看皇后到了,急忙過來行禮,哪里知道汐皇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讓皇上來見本宮,就說本宮的話皇上究竟聽是不同?”她是在脅迫了,武器不是無恥的手段,而是自己高貴的尊嚴,許久后那太監出來了,“娘娘就不要瞎子點燈白費蠟了,您說的話老奴已說過一百二十次了,娘娘如若果真要下跪,奴才準備了這個。”
那老太監將一個蒲團拿了出來,汐皇后看到這里呼吸急促,眼前一黑險乎昏厥了過去,她知道自己說什么都不中用,倒是妹妹算是個明白人,但讓她和他們同流合污沆瀣一氣卻不能,激變中京已江河日下,但汐皇后依舊希望憑一己之力來改變局面,旋乾轉坤。
“娘娘。”那太監過去攙扶。
汐皇后卻起身,“你此刻沒事吧?你讓御膳房做點吃的,和本宮去翊荷居看看天觸。”老天,人和人的命運何其相似乃爾,當年的蕭祁煜,如今的蕭天觸,命運如出一轍,蕭天觸因是皇族后裔,所以理所應當被軟禁在了后院。
一會兒后,汐皇后送了吃的給蕭天觸。
季春熙正拿了一本弟子規給蕭天觸抄錄呢,她喜歡這樣蟄居的生活,如若可能,她更希望蕭天觸一輩子都是大俗人,萬萬不可參與朝廷的政治,因此,她不允許蕭天觸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