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抬了起來,起靈的時候,慕容汐好像個木頭人一般嗎,不哭不鬧不說話。而慕容水就不同了,她哭的更厲害了,將她那瘦弱的身體壓在棺材上,說什么都不讓眾人運送棺材離開,眾看到這里,只能阻撓。
鬧騰了一會后,慕容水被推開了。
“水兒!”春璃急忙湊近,一把抓住了慕容水的手,“讓他去吧,死者為大,他該入土為安。”
“季春璃!”慕容水爆發了,用力一把劍春璃推了個趔趄,旁邊宮人看到這里急忙去攙扶,有人已怒吼道:“貴妃娘娘未免太沒體面了,我們娘娘懷孕了,你怎么能這樣?”
春璃卻淡淡一笑,幸虧剛剛沒受傷,“我沒事兒,讓她鬧一鬧也好。”
慕容水哭了會兒,竟倒在了地上,眾人看情況不對,春璃急忙讓人攙了慕容水到旁邊去把脈,這一聽脈,春璃方寸大亂。
“肝腸寸斷!”原來她太悲痛了,以至于哭壞了臟器,看慕容水死了,慕容汐更感無牽無掛,她非但一點不傷懷,甚至于反而還很羨慕慕容水,倘自己也能和王爺一起離開就好了。
但也正因妹妹“離開”了,她才更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一切事。
等慕容水和蕭子鑫都落葬后,春璃等回來了,看慕容汐心情不好,春璃急忙去安慰,:慕容汐卻道:“如今也是他自食惡果,想一想也沒什么,帝京內憂外患,我們還是去多處理處理這些事才是。”
春璃想不到慕容汐會這么深明大義!
春璃更想不到,如今的慕容汐已徹底黑化,她做好了毒害春璃的準備,有了讓春璃死于非命的打算,她看了看春璃的小腹,心頭在嘀咕:季春璃,你害他死于非命,我要你一尸兩命,不為過吧?
但春璃卻被那純良無害的一雙眼睛蒙蔽住了。
兩人依舊到坊間去做生意,慕容安知慕容水和蕭子鑫被害后,自然決定幫姐姐,因此姐弟兩開始不斷的商量究竟如何將他們置于死地。
春璃依舊將藥鋪客店等生意交給他們姐弟倆去處理,兩人依舊和之前一般做事,一點不禍亂,季春璃看到這里,倒感詫然。
但蕭祁煜就不同了,他建議春璃不要讓他們“位高權重”,以免將來太阿倒持,被陷害了,季春璃卻認為,此時此刻的慕容汐需要高強度的事去做,只有一個人真忙碌起來才能將一切身邊事都忘記個一干二凈。
那些曾經讓自己難受到痛不欲生的記憶,都會煙消云散吧。
然而變故說發生也就發生了,這日春璃到了酒店,本是去查一下賬目,哪里知道卻不見慕容汐,慕容安看向季春璃,“剛剛朝廷來了人,說你找姐姐有事,一群人已帶姐姐離開了。”
“我?”春璃指了指自己,百思不解,“我沒下過這樣的政令啊,你可不是看錯了?”亦或者是有人借“春璃之名”騙他上當嗎?一想到這里,季春璃心亂如麻。
“糟糕,那我們上當了,但來人確是一群太監,只怕是皇上……”話說到這里,季春璃明白了,也顧不上身體,轉身就走。
她一口氣上馬車,催了馭手打馬,一會兒后到了皇宮。
但見蕭祁煜在和朝臣聊事,春璃人已進入屋子,“皇上,我要和您說話。”
看春璃神色不對,蕭祁煜撇下一干文臣武將,跟在了春璃背后,季春璃看向蕭祁煜,“人呢?交出來啊!”
“人?什么人?”
春璃這突如其來的問句,讓蕭祁煜一怔,他詫然看向春璃,“什么人?”春璃更確定事就是蕭祁煜做的了,之前是她太了解蕭祁煜了,而現如今的春璃卻一點都不了解蕭祁煜。
他們之間的誤會已年深日久,已根深蒂固,她感覺蕭祁煜變了!他變得和當年的皇上一模一樣,一樣的機關算盡,一樣的語言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