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他千百次,心中那份悸動仍舊半點不曾減少。
而今后,她終于要永遠留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妻子,會給他生兒育女,與他相伴終老……
想到這些,一種愿望達成的幸福感洋溢起來,葉凌漪甚至開始感謝命運,感謝那場車禍把她送到這里,似乎冥冥之中,所有一切都是為了遇見他。
終于將手交到他的掌心,仿佛通過這相交的手掌感受到了他與自己一樣激動而顫抖的心情。
按照進程,接親的隊伍需要在城中繞行一圈進行納福。
于是愛湊熱鬧的百姓紛紛相聚在街道邊,目送婚禮隊伍行過,小聲議論著富人家的生活奢侈程度,成個婚還得這么大張旗鼓的。
與此同時,坐立難安的赫連注迎來了行色匆匆的赫連褚。
“怎么樣?煙花可放出去了?”赫連注神色緊張。
赫連褚凝重點頭:“父親放心,煙花放出去了,兒子親眼瞧見成姱的探子回去報信。”
“這就好這就好!”赫連注終于松了口氣。
誰知下一秒赫連褚又給了他一個壞消息:“父親,果不出其料,宮里來了戍衛軍,以維護婚禮為由,將我們府上圍了起來,恐怕是太后指使。”
“你說什么?”赫連注表情滯住,隨即惱憤道:“蠢貨!此等大事為何不早說?事有輕重緩急,這點你都分不清?”
赫連褚面帶歉意作揖。
“如今成姱的部將未到,若是那群賊子先一步動手的話,憑府上這群人也只能勉強維持一陣子而已。”赫連注急得團團轉。
這時赫連褚卻想到了什么,計上心來,眸色歹毒道:“父親手中不是有封西域書信嗎?”
當初成姱為了從皇門殺人案中脫身,送了一封西域書信,并言明書信上的內容是指青鳶通敵叛國。
赫連注的老眼隨著赫連褚的話猛地一亮。
赫連褚表情陰森,邪笑道:“好鋼用在刀刃上,此時不正是好機會嗎?只要父親將這封青鳶通敵叛國的書信呈上去,這賤婢就嫁不成了,婚禮一旦出現了意外,宮里派出的戍衛軍再想留下,可就沒那么名正言順了,如此太后的計劃不就落空了嗎?”
斂眸,思忖片刻,赫連注點了點頭:“這倒不失為一種辦法!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將那封信謄寫一份,一封交給皇上,一封交給太后,這樣一來,這兩人便能互相牽制,誰也不能一意孤行。”
話是這么說,但實際上赫連注是打量著即使太后對自己殺心泛濫,但好歹現在自己是皇帝的寵臣,青鳶又是皇帝心儀之人,一有機會收回婚約,他敢篤信皇帝一定會下旨作廢這樁婚事。
而謄寫一份書信另交給太后是因為赫連注與自己打了一個賭,畢竟就算皇帝能解了這回的危機,并不代表能救他第二回,正所謂治標不治本必受深害,所以他要從根本切除太后對自己的殺心,企圖用一封告密信向太后示好,畢竟葉凌漪明面上還是太后的人,若她是叛賊,對野心勃勃的梁后來說絕不是好事,他送信的目的就在于替梁后斬草除根,以便重新謀劃與緩和自己與梁氏的關系。
赫連褚也算是辦事得力,赫連注才說完,兩封書信便差人送進了宮中。
只是這父子二人都太過于自以為是,殊不知梁后對他們早已下定了殺心,今日必除之而后快。
時間很快就到了入夜時,心焦的赫連注正殷切盼著宮里的回復。
眼看著喜轎就要到太師府門前了。
赫連注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
赫連褚不解:“父親,書信已經入了宮,成姱的部將業已在府周埋伏上了,父親為何還是這般著急?”
“怎能不急?”天知道太后那個賤人還動了什么其他的手腳。
赫連注越想越不放心,干脆吩咐赫連褚道:“這樣,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