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快追上去?”
一時間,各種嘈雜的聲音傳來。
伊涅普聽在耳里,面色驚變,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厲呵“蠢貨,那是西朝人的詭計!快護好火器!”
話音未落,又聽吼叫聲響起“火器車著火了,快救火,快啊!”
“不行,火勢兇猛,根本無法施救!”
“快去稟告伊涅普大人!”
伊涅普的臉色陰沉的似暴風(fēng)雨來臨的天空。
“伊涅普大人,火器已經(jīng)……”這時有人神情慌亂的跑來,話還沒說完便被制止。
“撤盾!”伊涅普眉目間凝著堅冰。
一聲令下,視線豁然開朗,任雹子砸落下來,無一人敢悶哼半聲。
“伊涅普大人,是那個赫連澈!”鄂溫驚見火光之后的那人,面無表情地背對城門而立,俊逸容顏染上了些許炭色。
伊涅普望去,稍瞬便注意到了城墻之上的幾道青煙。
那是火焰燃燒后所產(chǎn)生的煙霧,西朝人的目標(biāo)是火器無疑。
“令所有人分散開來,陣后火器作梯形排序,前后距離至少間隔五十步!”
鄂溫神情凝重,皺眉作扶肩禮后匆匆往陣后走了。
“赫連澈,我倒真是小覷你了!”望向不遠處的藍色眼睛帶著危險的光,仿佛夢囈般的低語,臉上掛著冷若寒霜的表情。
此時雹子降勢漸微。緊閉的城門隨著吱吱呀呀的聲音出現(xiàn)一條逐漸擴大的縫隙,山搖地動的吶喊聲自門背由遠及近,以洪浪撲天之勢呼嘯而來。
“汗王,我們要去幫忙嗎?”陣后高坡,心神不寧的阿東朝主子抱拳。
完顏納其冷笑,狹長的眸子里倒映著拖長尾巴的火光,猶如彗星劃過無邊夜色,深邃同時帶著漠然“且靜觀其變,不過是場狗咬狗的好戲,我們大可袖手旁觀坐收漁翁之利,又何必自惹麻煩?”
“可是……”阿東欲言又止,瞥向鏖戰(zhàn)正酣的戰(zhàn)場,終究還是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而此時,一顆滾燙的擲石狠狠砸落在陣后方的黃沙地掀起猛烈的沖擊,不堪重力的兵士直接被砸飛,落地時已然血肉模糊。
就在那名死去的兵士不遠處,阿默德面色憤怒,破口大罵“這該死的伊涅普,沒本事瞎逞什么能,這下好了吧,中了西朝人的計,看他如何向圣王交代!”
躊躇片刻,阿默德終是坐不住“不行,再這么打下去遲早得涼,他伊涅普能打敗仗老子可丟不起那人!”
說罷要往陣前方去。
“違抗軍令是死罪,阿默德將軍難道忘記上次的教訓(xùn)了嗎?還是不要惹伊涅普大人不高興了吧?”鄂溫步履匆忙過來,在看見地上尸體的瞬間眉頭皺了皺。
“鄂溫?”阿默德狐疑地上下打量,“你不在前頭沖鋒陷陣,卻躲到陣后貪生怕死?你信不信老子在滅了西朝人之前先滅了你?”
阿默德作勢抽劍。
鄂溫并不怕他,直視著阿默德的臉上寫滿了逼人的威嚴(yán)“阿默德將軍有空不如多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受了螭骨鞭,身體都弱成這樣了,現(xiàn)在上陣前,莫不是想拖伊涅普大人的后腿?”
“注意你的說辭!我可是你的上官!”阿默德不甘示弱,回瞪回去,突然猛啐了口,罵道“不過就是伊涅普的一條狗,真以為自己多厲害……懶得跟你耽誤功夫,滾開!”
“阿默德將軍!我是奉命保護陣后安全的!”鄂溫驀地提高音量。
與此同時,兩把劍擋在了阿默德身前。鄂溫與之并肩而立,側(cè)眼看過去,眸深處似有座欲噴薄而出的火山,稍瞬又隱忍下去。
阿默德面色不善,兇狠的目光掃過攔路的兩名兵士,終于還是將矛頭對準(zhǔn)鄂溫“你倒是越發(fā)大膽了,對你的上官無禮,我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你!”
“阿默德將軍恐怕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