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我是在執行伊涅普大人的命令,絕不允許任何人做出影響戰局的事情!”
鄂溫與阿默德對視,好不是一副針鋒相對的模樣。
“好!”阿默德點頭,咬牙陰狠道“好你個伊涅普,好你個鄂溫,別忘了老子是圣王欽點的!大戰將臨時你們不以大局為重將我一個人丟在城里,現在我不計前嫌主動來了戰場,你們敢如此羞辱于我!那咱們就一拍兩散,不過你給老子記住,只要老子活著一天就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主動?”鄂溫倒不是害怕阿默德的“豪言壯語”,只是對他說出口的話深表懷疑,然后目光里帶上了些許嘲諷,“阿默德將軍,要是沒有伊涅普大人的特許和他派去的騎兵,你的主動恐怕可不能讓你走出黑蘭城的大門吧?”
“你什么意思?”阿默德并沒有聽明白,只認為鄂溫是在羞辱自己,起初還感到怒不可遏,然而就在靈光一閃的瞬間,忽然聯想到了什么,迅速冷靜下來。
傳令的騎兵?難道真是伊涅普派去的?照這么說……
現在回想出城當時他還沒察覺出什么,現在仔細想起來,那個騎兵實在出現的太湊巧,那個女人的暗示也過于刻意。
也就是說自己極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幫了那個女人還不自知,被人當成傻子給誆了?
“那個女人!”阿默德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可眼下,他必須要出了蓄積在胸腔里的一股惡氣。
思忖片刻,阿默德不怒反笑“行啊,既然你們不讓我去打西朝人,那老子正好樂得清閑,巴不得現在就回古蘭!戰就留給你們打,老子走了!”
轉身剎那,去路再次被利器攔截。阿默德眸光驟然兇殘,還沒機會發作便有人十萬火急的向鄂溫稟告“鄂溫將軍,西朝人往陣后打過來了!”
“這么快?”鄂溫震驚。
面色凝沉似雷霆,一時間也顧不上阿默德了,喊道“火器車保持梯形排序,保護好火器車!”
望向城樓瞬間,一顆燃著火焰的滾燙擲石正朝這邊飛過來,鄂溫面色驚變,甚至沒有反應的時間,就覺得眼前瞬間一片空白,雙耳頓時沒了任何聲音,身體懸空,隨即重重砸落在黃沙之中。
“該死的!幸虧老子跑得快!”不知什么時候逃遠的阿默德回頭望了眼廝殺壯烈的戰場,狠狠啐了口,滿目陰邪“伊涅普,你不是想獨自占功嗎?那你就永遠留在這里占個夠吧!”
“阿默德將軍,我們現在怎么辦?”隨從問。
惹得阿默德一記眼刀,狠道“用我再說第二遍嗎?既然他伊涅普這么想死,就讓他死去,老子這就回古蘭,定要向圣王數清他的罪名!”
此時轟動天地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無數飛箭如過境之蝗俯沖人間。
再回頭望過去,只見戰場之上,火彈爆炸后的余熱未散,遍地都是折斷的羽箭和死人、燒焦的殘體斷肢,觸目皆是血流成河,血腥與焦灼及風沙黃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說不出的令人作嘔難忍。
硝煙透過破碎的軍旗悲鳴著、呼嘯著沖向天際。
此時煙云拂退,稍見天光,慘白的籠罩著大地,分不清眼前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
隨后不知到底是風聲里混合了人聲還是人聲里混合了風聲,驚心動魄的喊殺聲從四面八方涌過來,藍色軍旗在洶洶氣勢里被踐踏。
與勢如破竹的西朝兵相比,古蘭大軍形如一盤散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落了下風。
殺紅了眼的伊涅普奮力一劍刺穿了兩名西朝兵的身體,縱然熱血飛濺也毫不在意,猛地抽回劍,終于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下令撤退。
“將軍,他們要跑!”
眼見火器車與古蘭大軍調轉方向,巫遠舟按捺不住了。
“追!”赫連澈只說一個字,剛剛大捷的兵士士氣即氣貫長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