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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黎煙手腳并用地爬了起來往前跑,可是還沒跑出去多遠,就被柳是卿從后面箍住了脖子,往后拖去。
她死命地掙扎著,卻發不出一聲呼喊。
她得活著啊,楚希安還在等著她呢。
可柳是卿雖然是個文官,到底也是個男人,季黎煙產后虛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她仰面朝向天空,幾乎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滿臉盡是絕望。
希安,娘親不能回去見你了……
希安,娘親也想看著你長大,娘親本來是想求了沈宜安,求她想辦法讓娘親帶你離開……
娘親不想再為太子殿下做事了,娘親不愛靖王爺,可娘親不能讓你沒有爹……
季黎煙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因為窒息和充血,她的眼球都凸了出來。
柳是卿一個用力,季黎煙翻了個白眼,登時不會動彈了。
柳是卿這才擦了一把額上的汗,將季黎煙扔在了假山后頭。
這里平時來的人不多,否則他們兩個早就被發現了。
“現在怎么辦……”剛剛過于焦急,還沒什么感覺,現在看著躺在那里的季黎煙,柳是卿頓時慌亂了。
他在靖王府與靖王妃茍且,又殺死了未來靖王世子的親生母親,一旦被楚和靖發現,不光是他的仕途,只怕是他的命,也就到此為止了。
顧筱菀也是一臉的慌張,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不過沒多久,她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她已經在幫皇上做事了,但是現如今,她不能和楚和靖翻臉。
否則,她就完了。
“季黎煙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顧筱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定會有辦法的……”
季黎煙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帶春曉。
自打生了孩子以后,季黎煙就不太相信別人,雖然那個奶娘是楚和靖特意派人去找的,但是他并不知道,其實那個奶娘,早就是太子的人了。
她只相信春曉一個,所以凡她不在的時候,總要讓春曉看著楚希安。
春曉想著,左右是在府里,也不會出什么事情。
誰知道等了一會兒,卻還是沒有等到季黎煙回來。
心想著有可能是季黎煙和沈宜安去別處說話了,但是不知為何,她總是心中忐忑,所以還是叫人去看了看。
誰知道沒過多久,那丫鬟就跌跌撞撞跑了回來,“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春曉心里咯噔一聲,楚希安抓著她的扣子,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快去請王爺!”那丫鬟被嚇破了膽,說話顛三倒四,春曉也沒聽清楚季黎煙到底是怎么了,但總歸是不好。
她急匆匆抱著楚希安往那邊走去。
時間往前推移一會兒,其實今天,沈宜安是略微遲到了一會兒的。
她清晨起來以后,隨意梳洗了一番,就想往靖王府這邊來,誰知道燕嬰非說她穿得太普通了,顯現不出她的美,又強迫了她換了身衣裳,親手為她插了根簪子。
自從和楚和靖和離以后,沈宜安就又把頭發給放了下來,且這段時間身子養得不錯,頭發也跟著有了光澤。
燕嬰愛憐地摸了一把,才往后一步,歪頭笑道“美輪美奐?!?
沈宜安白了他一眼。
因著耽擱了點時間,所以往靖王府趕的時候,她就有幾分急匆匆的。
楚和靖早就和側門那邊的人打過來招呼,她直接進去,順著往前走去。
這靖王府的每一條路她都很熟悉,倒也不用人帶著。
只是如今心境,倒是和從前大不相同了。
半年前,她還被囚禁在這里,自覺此生無望,如今,她卻已經脫離了苦海。
正在她出神的時候,忽然有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