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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也曾這樣誤過蘇子榭的邀約。
其實倒也沒晚多長時間,大約就是不到半個時辰。
那天本來從宮里出來得就晚了點,她又在宮門口與人說了一會兒話,便更晚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蘇子榭就不高興了,和她發(fā)了好大的脾氣。
她哄了好一段時間,方才哄好。
她還從來沒有哄過這樣一個男人,從前與寧侯恩愛非常的時候,也是寧侯哄她,她何曾哄過寧侯。
不知道多少人都覺得,蘇子榭這樣動不動就發(fā)脾氣,早晚會惹得李子寧厭煩。
連她自己也這樣覺得。
可是后來,她反而會記得,如若自己與蘇子榭有了約定,那么就要按時回去。
而像宋長玉這樣永遠都是好脾氣的,她反而不甚在乎。
反正,不管怎么樣,他都永遠是高高興興的,那她又何必多在乎呢?
遲到幾個時辰,也是不打緊的。
原本中午準備好的飯菜,已經(jīng)盡數(shù)撤了下去,宋長玉又叫人重新準備了一桌子。
他給李子寧夾著飯菜,李子寧慢吞吞吃著,道“這道鴨子不錯,蘇子榭那里,便做不出這種味道來。”
宋長玉滿面喜色,“既如此,往后公主便多往……”
“你回頭讓人給他也送一道嘗嘗,平素他最喜歡吃這個。”
宋長玉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李子寧打斷。
“是,”宋長玉應(yīng)下,“蘇公子日常料理府上諸多事宜,的確是很辛苦。”
“蘇子榭說,你學(xué)的還算是用心。”李子寧也不忍見他委屈巴巴的樣子,便夸贊了一句。
果不其然,只得了李子寧這么一句夸贊的話,宋長玉立馬就像是得著了骨頭的小狗一般,眼睛亮晶晶的,若是有尾巴,此刻只怕是要搖起來了。
“只是我蠢笨,學(xué)得太慢。”
“慢慢學(xué),總是會會的,”李子寧吃完了飯,起身道,“好了,我那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今晚就不過來陪你了,你自己好生睡下。”
宋長玉點了點頭,送李子寧出去。
縱然李子寧晚上不來陪他,他也是高興的。
整個侯府,除了他和蘇子榭以外,公主不去就不去了,哪里還會特意告知?
李子寧自己回了書房處理事情,蘇子榭則又去見了楚和靖。
他已經(jīng)將一切都準備好了,這一次的洪水,便是楚和靖進入南唐朝局的最好機會。
南唐這邊,本來認識楚和靖的人就不多,自打他改頭換面以后,呼圖巴爾這個名字大約還有幾個人聽到過,但他也一向是戴著面具示人。
至于常經(jīng)年,雖然在青海那邊還算是出名,可是到了南唐這邊,就更加沒人認識了。
蘇子榭身為面首不能在朝堂之上做什么,至少,不能在明面上做什么。
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須要依靠楚和靖。
“都可以,”雖然知道以治水為名在邊關(guān)嶄露頭角而后進入臨泗朝局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楚和靖還是一一應(yīng)下,道,“只要蘇公子能夠保證沈宜安平安。”
楚和靖面上神色有幾分愴然,“當(dāng)年沈?qū)④姙樗疬@個名字,便是希望她平安,可她這一生本該平安順遂的生活,到底是被我給毀了。”
“王爺何必如此自責(zé),當(dāng)年若是沒有王爺,只怕沈宜安已經(jīng)跟著沈家所有人一起葬身火場或是當(dāng)街斬首了。”
楚和靖輕輕搖了搖頭,“我永遠也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
“蘇公子覺得,何時出發(fā)比較好?”楚和靖巴不得日日都和沈宜安呆在一處。
但若是現(xiàn)下被她發(fā)現(xiàn),他也在寧侯府的話,只怕又要引出不必要的誤會,到時候,他與沈宜安之間的嫌隙,只怕是更加深厚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