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瑤此刻已經緩過了神,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不僅覺得頸部火辣辣的疼,連喉嚨都疼痛不已,咽口吐沫都要小心翼翼的。身為醫者,江醉瑤知道,這并不是什么重傷,養幾天便好了。
韶江看著臉色蒼白的江醉瑤,問了句“,你沒事吧?”
江醉瑤搖了搖頭“我沒事。”
韶江坐擁的財產富可敵國,又是皇商,身上掛著二品光祿大夫之職,那可是皇家的座上賓,必然整日繁忙,府里的事務一向交給夫人管理,他很少過問,以至于江醉瑤嫁過來一年,他這是第一次進江醉瑤的住所。
馮氏到底還算聰明,知道韶江回了府,趕緊就去打了小報告,哭天抹淚之下那叫一個可憐,就是防著韶子卿借此時發作生事,加上韶江這個做祖父的也見不得孫子受苦,便匆匆趕來。
對于江醉瑤受了何等委屈,韶江也不問,只是說道“衡兒的病日后就勞你費心了,馮氏都與我說了,今日能保住衡兒這條命,是你的功勞。”
江醉瑤從未想著邀功,她一開始選擇救韶衡的確是為了自己,但當看到韶衡這么小的孩子奄奄一息,身為醫者的她便不能見死不救,回道“衡兒怎么也是我的侄兒,我尚有些醫術傍身,便不能坐視不管。”
韶江欣慰的點了點頭“這一點,你比子卿做的好。”
韶子卿不悅的白了江醉瑤一眼,韶江瞧見便怒道“她說錯了嗎?你有什么可不高興的?”
事到如今,韶子卿也算看出來了,父親也是想讓韶衡留在東院,他便也不再說什么。
韶衡摟著江懷的脖子,稚嫩的聲音響起“祖父,嬸娘對我很好,我用了嬸娘的藥,現在胸口已經不那么疼了,嬸娘說了,她會治好我的病。”
韶衡這句話分量可不輕,越發讓韶江堅定了讓韶衡留下來的心思,便道“好,那日后衡兒就留在東院,我已答應了你母親,他可以時常來東院探望你。”
韶衡點了點頭,伸出手指給韶江看,委屈道“祖父你看,我的手都被扯破了。”
韶江一看,韶衡的手指的確扯破了皮,不悅的瞪向那仆人,仆人嚇得趕忙跪地道“是小的不當心,傷著小少爺了,還望老爺恕罪。”
韶江沖著那仆人便吼道“日后若敢在傷衡兒絲毫,我便叫人打斷你的腿!”
仆人瞬間就嚇住了,連連道“不敢了,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韶江這么做,也是做給韶子卿看的,讓他日后有所收斂。
韶江隨后將韶衡遞給了江醉瑤,語氣柔和了下來“衡兒日后便交給你照顧了。”
江醉瑤結果韶衡抱在懷里,回道“父親放心,我定當好生照顧侄兒,只是我有個條件。”
韶江以為江醉瑤要提什么苛刻的要求,微微蹙眉,“什么條件?”
“我要享有大少夫人該有的,至少不能再吃殘羹剩飯,還有,不可以再過下人的日子。”,江醉瑤今日折騰了這一遭,險些還被韶子卿掐死,她為的就是能摒棄過去的苦日子,韶子卿一向尊敬自己的父親,若有韶江出面,他也阻攔不得。
這點要求對于韶江來說并不算什么,點了點頭,打量著江醉瑤道“日后也要照顧好自己,這般清瘦,可是不成。”
在江醉瑤的記憶里,她很少能與自己的婆家父親說上話,見面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對于韶江,她還不是很了解,便點頭應了聲“知道了。”
韶江又補了一句“東院的事情,馮氏都與我說了,你放心,我會替你做主的。”
這句話韶江回的語氣很輕,但分量卻是很重的,江醉瑤知道,她終于可以摒棄從前的苦日子了。
韶江隨后對韶子卿道“你與我出來,我有話說。”
韶子卿跟著韶江走出東院,尋了僻靜之處,韶江臉色陰沉道“今日我若沒有及時趕到,是不是咱們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