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通知尚書府收尸了?”
的確,韶江去處理南方的生意,剛入府邸聽馮氏那么一說,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便匆匆趕來。
韶子卿眉頭微微一緊,“是她逼我的。”
這種話哪里能搪塞的了韶江,韶江冷道“逼你做什么?逼你殺了她?好好的大活人會尋死?你自己好好看看,好好的姑娘家,被你折磨的不成樣子,瘦骨如柴!”
韶子卿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倔強道“那是她自找的!當初使壞,設計我輕薄了她,這般齷齪,還想讓我對她好?”
韶江深舒了一口氣“這件事,她做的的確不對,但都過去這么久了,你何必還耿耿于懷?如今戶部尚書在朝中風頭正盛,若是聽說自己的嫡女在韶家過著這樣的日子,你讓我在朝堂之上有何臉面面對戶部尚書?”
韶子卿看著自己的父親,對于這個父親,在他眼里一向是刻薄的,他從來沒有理解過他,他的父親總是想讓他唯命是從,好似把他當做沒感情的人一樣,凡事只分利弊,從來不考慮他的感受。
韶子卿不解,他困惑至極,痛苦的問了句“為什么?”
突如其來的發問,讓韶江不知韶子卿在問什么,微微一怔,疑惑的看著他。
韶子卿便道“為什么父親從不肯理解我呢?”
韶江目光隨之黯淡“你是韶家的嫡長子。”
簡短的八個字,省略到不能再省略的回答,卻涵蓋著千言萬語。
韶子卿心頭一涼,這二十幾年,他因這嫡長子的身份,承受了太多太多,舍棄了太多太多。
他累了,很累。
可他的父親此刻,卻不會去關心他的想法,慣用的發號施令道“你應是知道的,江南田地的稅收,如今已由戶部尚書管著,他的庶女江凝瑤如今已是陛下身邊的汐嬪,所以不要再苛待江醉瑤了。”
說完這句話,韶江不再等韶子卿回話,轉身就離開了。
韶子卿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覺得陌生又熟悉,他的父親分明站在他的面前,可他卻感受不到一絲親近。
曾幾何時,他還是孩童,他也曾在父親的膝下歡笑,他也曾坐在父親的膝上撒嬌,那一切在他的腦海里那般溫暖,卻又覺得那么漫長。
或許,當初的那份親近,早已不復存在了吧。
“大少爺,您還去見大少夫人嗎?”
靈卉的突然出現,打斷了韶子卿的思緒,他厭惡的瞥了一眼江醉瑤的屋子,嫌棄道“不去了。”
扔下這句話,韶子卿便朝著書房徜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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