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醉瑤緩過了神,走進密室開始收拾方才的一片狼藉。
盡管是在白天,可密室仍是有些發暗,東西都整齊的收拾好了,江醉瑤看了一眼吊瓶,正打算出去找口吃填肚子,就聽到了韶子卿虛弱的聲音“這是哪兒?”
韶子卿醒了。
江醉瑤走過去,問著“可感覺好些了嗎?”
當韶子卿看到了江醉瑤的臉,整個人眉頭一緊“你把我帶到什么地方了?”
他到底還是不信她。
江醉瑤原本還挺擔心,一看韶子卿這般樣子,當即眉頭一皺,不悅道“放心吧,害不死你。”
韶子卿要坐起身,江醉瑤急道“你現在要好好躺著休息。”
他卻不肯,硬撐著坐起了身,倔強的樣子江醉瑤也攔不住,當他看到自己的手背上扎著針,順著針管看到了吊瓶,好奇的打量了好半天,問著“這是什么?”
江醉瑤則回道“這是治病的藥,扎進你的血管里,你的傷口會好的快。”
打打殺殺慣了的韶子卿,平日里受傷是常事,可卻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東西,抬手就要將手背上的針管拔下來。
“你干什么!你正在輸液!”,江醉瑤抬手按住韶子卿的手,韶子卿一把甩開“別碰我!”
江醉瑤氣憤的抿了抿唇,氣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是我救了你啊!你這是什么態度!”
韶子卿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已然用紗布包好,疼是肯定的,但是他能忍得住,抬手摸了摸。
江醉瑤瞧見道“傷口我已經給你縫合好了,這些日子千萬要注意,最好躺上幾日,傷口若是再破裂,便不好辦了。”
這話引得韶子卿當即眉頭挑起“縫?怎么縫的?”
江醉瑤指了指一旁的手術縫針道“用這個縫的,怎么了?”
韶子卿瞧了一眼,當即臉色一沉,陰郁的面容別提多難看了“你瘋了?你到底會不會治病?居然用針線把傷口縫上?”
江醉瑤看著韶子卿這不高興樣子,白了一眼“你要是不懂,可以虛心問!傷口破口那么長,不縫合怎么能好?”
“胡鬧!”,韶子卿吼了一聲,甩手就將手背上的針管拔下來,起身就要走,可胸口的傷口卻不容他逞強,不過剛要用力,就疼的他無法起身。
江醉瑤趕緊將吊瓶關掉,氣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韶子卿疼的直皺眉,沉重的呼了幾口氣,忍著疼痛一抬頭,這才發現自己身在何處。
硬撐著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外走,看著周圍他從來都沒見過的現代物件,一臉發懵。
直到走出密室,這才恍然大悟,回頭瞧著江醉瑤道“你這里怎會有密室?”
江醉瑤不屑的瞪了韶子卿一眼,走出密室將門關上,一言不發。
這個問題叫她怎么回答?難不成實話實說?說自己穿越過來的,醒來就有了這密室?
只怕韶子卿是不會信的。
所以江醉瑤選擇沉默,直接越過韶子卿,不理他。
“你到底是誰?”,韶子卿不可思議的看著江醉瑤,他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象的那個軟弱無能的女子。
韶子卿疼的有些站不住了,緩緩的走到榻邊坐下,警惕的看著江醉瑤,再次發問“你到底是誰?”
看著韶子卿這般模樣,江醉瑤只覺他莫名其妙“你又抽什么風?”
“我在問你話,你到底是誰!”,韶子卿無力的質問著,聲音雖弱,但那張帶著急躁而憤怒的臉,讓人害怕。
江醉瑤皺了皺眉頭“我都嫁過來一年了,你不知道我是誰?”
韶子卿一下子更氣了“你別給我打馬虎眼!好你個江醉瑤,藏的夠深啊,這一年人不知鬼不覺的打造了這個密室,如今又和秦南弦糾纏不清,你到底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