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外面?zhèn)鱽硪魂嚰毸榈哪_步聲,聽聲音是有人正往馬車這邊跑,由于看不到外面,江醉瑤不免緊張起來。
隔著馬車的木頭壁,江醉瑤甚至能聽見外面那個拔劍出鞘的聲音,她猛吸一口氣,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唰的一聲,只見一個面帶殺氣的黑衣人猛然撩開車簾,迎著月光,江醉瑤看到了他臉上的兇狠。
那人見車里躺著江醉瑤和秦南弦,毫不猶豫的舉劍便要殺去。
江醉瑤嚇得趕緊縮緊身子,黑人抬劍殺去沒等利劍落下,秦風及時趕到,一劍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
一刀致命,黑衣人甚至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兩眼發(fā)直的釘在原地,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車窗上。
鮮血噴射而出,噴到江醉瑤的手上,親眼看到一個人死在她面前,那么近,嚇得她驚叫一聲“啊!”
秦南弦下意識的就將江醉瑤護在懷里,聲音也帶著不安“別看!”
馬車外的慘叫和廝殺已讓江醉瑤不能自己,她知道那些人是來殺她的,她更知道外面一定也是慘烈的。
“我怕。”,江醉瑤聲音微微打顫。
秦南弦緊了緊懷里的江醉瑤,死死的護著“別怕,有我在。”
當下要人命的時分,哪里還顧得上男女授受不親,江醉瑤的身邊只有秦南弦,她緊緊的抓著她的衣襟,問著“他們是來殺我們的嗎?”
秦南弦緊了緊唇畔“外面有皇城司的護衛(wèi),還有秦風,應該不會有事。我說過會保護你的,就算他們殺進來,也要從我身上踏過去。”
一句話,讓心驚膽戰(zhàn)的江醉瑤感受到了一絲絲的依靠。
這是她來到這里,第一次有人保護她。
外面的廝殺愈演愈烈,江醉瑤甚至抬手捂著耳朵,靠在秦南弦的胸膛上死死的閉著眼睛,不敢看,更不敢聽。
秦南弦知道江醉瑤很害怕,安慰著“沒事,不論是太子還是丞相,抓到我們也要留活口的,別害怕。”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了足有半個時辰,直到廝殺聲漸漸消散,秦風在外面稟道“師傅,都死了。”
秦南弦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才算徹底放下心來,松開了江醉瑤坐起身,下了馬車。
江醉瑤仍覺得心有余悸,坐起身朝著外面一瞧,徹底的驚了。
此刻天邊已然發(fā)亮,她看到馬車外躺著足有三四十具尸骨,多半都是黑衣人,皇城司的護衛(wèi)也死了幾個。
斷了氣的尸體外繞在馬車四周,可想而知這些黑衣人都是沖著馬車里的江醉瑤和秦南弦去的,都被秦風和護衛(wèi)隊攔了下來。
鮮血橫飛之下,空氣里彌漫著厚重的血腥味,這是江醉瑤第一次看到數(shù)十條人命在自己眼前死去。
秦風的寶劍已被鮮血染紅,他還是個少年,面對眼前的橫尸遍野,不顯半點驚慌,站在秦南弦的身邊認真的說著話。
秦南弦趕緊叫人將尸體處理掉,沒有一絲耽擱的啟程朝著北輒而去。
馬車跑的飛快,顛簸之下江醉瑤只覺渾身不適,吐了好幾次。
秦南弦言道“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江醉瑤已經(jīng)吐的沒了力氣,妊娠的反應讓她根本駕馭不了這樣的顛簸,擔心道“跑慢些吧,我怕傷著肚子里的孩子。”
秦南弦為難道“一路過來,若不是照顧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們昨日便到北輒了。”
江醉瑤自責的抿了抿唇,覺得自己有些不爭氣。
秦南弦緩緩笑著“沒事,好在一切有驚無險,接下來我們要趕夜路,一刻不停,早日到了北輒,也就暫時安全了。”
江醉瑤點了點頭,靠在軟墊上,臉色蒼白之下,更多的是心神不寧。
秦南弦沒有說謊,一路快馬加鞭,不過三日,終于到了北輒。
入了城門,當然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