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一遭必是要走的,早點歇息吧,明日一早咱們就啟程。”
說完這句話,秦南弦便離開了。
關門的脆響傳入耳畔,江醉瑤面帶愁容的軟在椅子上,她還哪里睡得著。
翌日,果真很早,早到天還沒大亮,江醉瑤便坐上了馬車。
馬車走的不快不慢,本就睡得很少的江醉瑤,一路都睡著,秦南弦也不打擾,畢竟懷著身孕的人要多休息。
直到午時,馬車在林間小作停歇,江醉瑤醒了發現馬車是停的,撩開車簾一看,秦南弦正和秦風在外面。
下了馬車,秦南弦朝她招了招手,走過去一看,不知從哪里尋的魚,一行人起了火堆正在烤魚。
秦南弦遞給她一條烤魚,言道“秦風剛抓的,嘗嘗吧,很鮮。”
接過烤魚,江醉瑤咬了一口,咀嚼幾口便覺腥味兒打嗓,根本無法下咽,而且腥得她忍不住的連連作嘔,轉身跑到樹下一頓嘔吐。
秦南弦趕緊走了過來,問著“怎么了?”
江醉瑤趕緊將魚還給他,排斥的擺著手,厭棄道“太腥了!嘔……嘔……”
秦南弦輕拍著江醉瑤的后背,直至江醉瑤吐到眼淚橫流方才好轉,整個人瞬間就虛了不少,只能坐進馬車里。
喝了幾口水,江醉瑤算是完全沒有任何胃口了,孕吐是最難受的,只要聞到身體排斥的味道,便會嘔吐不已。
秦南弦上了馬車,遞給江醉瑤幾塊餑餑“吃這個吧。”
江醉瑤搖了搖頭“不想吃。”
“接下來還要趕路呢,不吃怎么行?”
“我現在只想吐,根本吃不下。”
看著臉色蒼白的江醉瑤,秦南弦也不強求,只將食物放在她的身邊。
其實秦南弦想問她,為什么明知自己懷著身孕還要答應太后來北輒,但想想卻沒問,畢竟此時此刻這樣的問話已然毫無意義。
他雖擔心江醉瑤現在的身體能不能撐到北輒,可他也沒有辦法讓江醉瑤不去。
他同情江醉瑤的迫不得已,但卻也堅持著自己所謂的使命。
所以,他只是無聲的下了馬車,囑咐著秦風駕車小心些,避免顛簸。
填飽了肚子,馬車繼續前行,去往一個江醉瑤不曾預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