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之下,許久也不能入眠,江醉瑤緊了緊身上的毯子,秦南弦問著“睡不著嗎?”
江醉瑤點了點頭,今日那些可怕的吃人怪一直在腦子里揮散不去,便問道“你知道這個病的起因嗎?”
秦南弦搖了搖頭“等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北輒的疫情已經控制不住了。”
遠在京都的江醉瑤對這件事更是聞所未聞,或許是朝廷怕引起天下不安,故意隱瞞了消息。
隨后,秦南弦又道“不過聽人說,原是江州那邊出現了第一個傷者,在江州治不好便咱們現在的懷州尋名醫救治,后來病發咬傷的數人,這病就擴散了。”
江醉瑤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會讓人病的如此瘋狂。
一般疫病都是自然環境或者客觀條件才能病發,但她所指的所有疫癥里,沒有一種是能讓人失去理智的吃人。
仔細想了想,江醉瑤有了大膽的猜測“恐怕這病是人為的吧?”
秦南弦沒有急著回話,好半天,才回道“這些與我們無關,我們只管拿到鑰匙。”
那把鑰匙,江醉瑤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重要到讓秦南弦不惜冒生命的代價。
這時屋外響起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江醉瑤警惕的問著“你聽,這是什么聲音?”
秦南弦則道“應該是他們在找東西。”
“找什么東西?”
“這里是百姓居住的地方,總有我們路上所需的。”
月亮高掛半空,困意席卷而來,江醉瑤終于撐不住了,眼皮發沉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睡著的時候還不忘緊緊的握著秦南弦給她的匕首。
直到夜半,睡夢中的江醉瑤只覺手臂濕漉漉的,迷迷糊糊的抬手摸了摸,是一種冷冰冰的黏液。
困倦的睜開眼睛,迎著月光,江醉瑤看到了一張可怖的臉。
只見她的身邊跪著一個面容腐爛的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露出來的皮膚也是腐爛的,流著口水的看著江醉瑤,好像把她當做可口的食物一樣。
剎那間,江醉瑤困意全無,猛地渾身一顫,正想逃離,那男人張開血盆大口便要往江醉瑤的身上咬。
“啊!!!!”,江醉瑤嚇得一聲尖叫,眼瞧著男人就要咬到自己,江醉瑤拿起匕首猛足了勁,插進了男人的肩膀上。
吃人怪男人疼的撕裂大喊,那沙啞的聲音好似有什么東西卡住嗓子一般的難聽,吃人怪瘋了一般,惡狠狠的瞪著江醉瑤,附身又要再咬,江醉瑤抬手擋住他的胸膛,腐爛的皮膚又黏又滑,一身臭氣惹得江醉瑤只想作嘔。
就在這時,吃人怪被人踢了一腳,整個人翻了過去,是秦南弦!
秦南弦趁吃人怪翻身之時,一刀就插進了他的喉嚨。
吃人怪疼的渾身發顫,但不過一瞬間,就斷了氣,躺在地上不動了。
江醉瑤嚇壞了,早已起身跑到了墻角,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屋子里的聲響驚動了外面的護衛隊和秦風,他們趕緊破門而入,當看到地上的吃人怪先是一驚,再看秦南弦和江醉瑤完好無損,這才放心。
秦南弦也受了驚嚇,呼呼的喘著粗氣,掏出絲帕擦著臉上的血痕,癱坐在地上。
江醉瑤依舊站在墻角,她只覺渾身發涼,過于驚嚇之下,急促的呼吸著。
秦南弦瞧了一眼江醉瑤,道了句“要殺他致命的地方,不然是沒用的。”
這一點,江醉瑤也是方才知道的。
江醉瑤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一眼沾著吃人怪口水的胳膊,一下子就惡心的吐了起來。
“嘔……嘔……”,一陣嘔吐之下,撐不住的坐在了地上。
緩了好一陣子,江醉瑤才走到秦南弦的身邊,看著那個死去的吃人怪,身上居然穿著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