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三,攝政王外出回了肇京,當晚就差人到韶府傳話,說請韶宛筠思父,請韶江一同過去用晚膳。
韶江知道這不過是攝政王拿韶宛筠當借口,他必是有事,盡管如此,韶江還是去了。
王府早就讓人備好了一桌子的豐盛菜肴,攝政王笑臉相迎,看不出什么異樣,霍予初和韶宛筠也相伴在側。
眾人坐下,攝政王剛開始還和韶江笑談風聲,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然后談了些南方水患之事,韶宛筠就坐在一旁聽著,也不插話。
等晚飯到了尾聲的時候,攝政王便開口道,“韶兄,我今日回了肇京,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我知道太子和你不睦,但也不至于刁難犬子和宛筠的事情吧?”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各異,尤其是韶宛筠,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那些閑言碎語韶宛筠知道是什么,不過就是前陣子她與蝶衣的事情被太子知曉,蝶衣又是太子的人,所以便傳出了些難聽的流言蜚語。流言最怕的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心,若是眾人真的信了那些捕風捉影的話,那韶宛筠如今是攝政王的兒媳,又將至她與何地?
一直沉默的韶宛筠,此刻不能不說話了,當即欲開口,卻被霍予初搶了先,“父親,耳聽為虛,您不能輕信拿些閑言碎語。我與宛筠成婚依舊,宛筠對我的情誼豈能有假?”
韶江也嚴肅道,“攝政王,你我兄弟情分這么多年,你不信我嗎?”
攝政王嘆了口氣,眾人都誤解了他的意思,擺了擺手,“韶兄,你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豈能不信你?我的意思是,他太子如此到底是為了什么?你我都了解他的為人,犬子與你愛女成親,與他何干?難不成,是不想你我交兩姓之好?但他可很早以前就知道你我的關系啊,若是生怕你我二人勢力日漸擴大,那他就該對你我出手,何必為難兩個孩子呢?在局勢面前,他們可都是微不足道的人啊。”
攝政王已看出端倪,他與韶江兄弟情分數十年,太難聽的話他自然不會說,但他今日要的就是一個事實。事到如今,韶江也無法隱瞞,頗有無奈的回道,“是韶宛筠之前不懂事,與太子身邊的一個手下生了情分。”
當即,攝政王便什么都明白了,他心中所有的疑問都迎刃而解了。可是,這卻讓韶宛筠尷尬了,她起了身,朝著攝政王施了一禮,言道,“父親,之前的確是韶宛筠愚笨。可宛筠也并非有意隱瞞,宛筠是誠心誠意想與夫君結為連理,可宛筠也知道自己的過錯,若父親介意此事,宛筠自甘讓您免了這婚約,另尋好女子做兒媳吧。”
舍爾正文聽了這話,當即就急了,“宛筠,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韶宛筠為難的看著霍予初,容顏帶著幾許悲切,可事情無法更改,她已無它法。尹家和韶家同為高官門戶,兩家婚姻牽扯了太多太多她所不能控制的一切。
霍予初當即也跟著起了身,堅決的對攝政王道,“父親,兒子難得喜歡一個女子,兒子這輩子非宛筠不娶。”
韶宛筠微微抬眼,用余光看著此刻的霍予初,臉上的焦急和真切,讓她心頭一熱。
攝政王眉頭一緊,朝著韶宛筠和霍予初擺了擺手,“誰說我要免了這樁婚事了,你們兩個孩子別急,先坐下。”
霍予初心里這才踏實,二人入了座,攝政王對韶江道,“韶兄,既是如此,咱們便不能坐以待斃。”
韶江眉頭一挑,有幾分驚訝,“那依著攝政王的意思是如何?”
攝政王思索片刻,回道,“你我都清楚太子的脾氣,既然他有阻礙之心,必定會鬧個天翻地覆。”
韶江仔細一想,的確有這個可能,到時臉面盡失不說,只怕局勢也會難以控制。
韶江當即問道,“攝政王有何妙計?”
攝政王坐在那里,言道,“只要咱們瞞著太子辦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