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帝帶皇家親眷出宮狩獵,城外肖雄山之上,屬于皇家別院,是皇室用來玩樂之所,皇帝經常都會帶著皇家親眷去享樂,群臣之間比賽狩獵,聽說熱鬧極了。
這等事,攝政王和霍予初必然是要去的,本來韶宛筠也是可以跟著一起去的,這件事她前幾天聽霍予初提起過,但也是一聽而過,并未放在心上,所以也就沒跟著去。
韶宛筠如往日一樣待在府邸,查了上月的賬目,讓管家一一做了記錄,回來的時候便已傍晚。
偏巧這時候攝政王回來了,二人在府門口相遇,韶宛筠笑著問道,“父親跟著陛下前去狩獵,玩的定是很餓開心吧?”
攝政王卻一臉難看的看著韶宛筠,言了句,“你現在還是先去看看予初吧。”
韶宛筠看著攝政王這樣的臉色,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嚴肅問道,“怎么了?”
攝政王嘆了口氣,回道,“狩獵之時,太子不小心射傷了予初。”
韶宛筠頓時心頭一顫,太子的射技怎么會分不清是人是獸射傷了霍予初,只怕是故意為之。
攝政王看著韶宛筠,話也沒說太深,只言道,“太子的脾性你也是了解的,提醒著霍予初多防著他吧。”
攝政王的話就說這么多,然后就抬步往府邸深處去了。韶宛筠也知道,攝政王必然猜到太子是故意的,今日一箭只是警醒,那來日呢?
等到了霍予初住所庭院的時候,他便瞧見了熟悉的身影,太子正和大夫說著什么,等大夫離去,韶宛筠走了過去。
太子這才發現韶宛筠到來,看著她目光復雜了一下,語氣里冷嘲熱諷道,“怎么?這樣擔心你來日的夫君?”
韶宛筠憤怒的看著太子,緊了緊唇,“太子殿下為什么要傷他?”
太子卻笑了,笑得不以為然,“刀劍無眼,本太子也只是不小心罷了。”
韶宛筠呼吸加快,憤怒之意越發抵擋不住,怒道,“我不許你傷害他!”
僅此一句,便足以讓太子臉色大變,原本還沉得住氣的臉,此刻已變為陰郁,語氣更是冷到了極點,“韶宛筠,這是你對本太子說話該有的態度嗎?蝶衣跟隨本太子多年,你若是再敢這般忤逆!你所謂的夫君很可是會死的!”
“我不怕!”,一聲怒吼,從側面傳來。
韶宛筠趕忙聞聲瞧去,只見霍予初面帶痛楚,艱難的扶著門框,不知何時站在臥房門前。韶宛筠趕忙跑上臺階,扶著霍予初的胳膊,擔憂問道,“你沒事吧?”
霍予初朝著韶宛筠勉強一笑,“我沒事,你不必擔心。”
而后,霍予初臉色一沉,冷眸對上臺階下太子的臉,言了句,“臣弟已無大礙,殿下大可回東宮了。”
太子看著韶宛筠此刻更是來氣,抬步上了臺階走到霍予初面前,陰冷且帶著威脅的對霍予初道,“記住本太子今日提醒你的話,如若不然,可就不是這點小傷這么簡單了。”
語畢,太子用力的拍了拍霍予初的胸口,笑道,“好好療傷,趁你還活著的時候。”
“啊!”,霍予初瞬間一聲慘叫,太子拍打在霍予初胸口的位置,正是他中箭的地方,太子故意大力的拍著,就是要讓他疼。
“哈哈哈——”,太子瞬時站在原地猖狂的笑了起來。
韶宛筠一把推開太子,怒道,“你離他遠一點!”
太子笑意戛然而止,目光里帶著數不盡的冷意,定眼瞧了韶宛筠好半天,方才氣憤的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韶宛筠隨后趕忙扶著霍予初入了臥房,霍予初坐在軟塌上,直覺胸口疼痛難忍,輕撫著胸膛,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
韶宛筠擔憂問道,“很疼嗎?”
霍予初艱難的吐出一句話,“叫大夫過來。”
韶宛筠趕忙跑出臥房,讓下人喚了大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