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子卿扶著楚頤的兩只胳膊,耐心的教著楚頤走路,聲音更是慈父一般:“小心一點,對,一點點邁步,不著急,我的乖女兒真是聰明,和你爹一樣。”
江醉瑤坐在里間的床榻上,看著外間韶子卿和楚頤那般模樣,她欣喜的笑了。
這樣溫馨的場景,她真的期待太久太久了。
這時,靈卉端著茶盞走了進(jìn)來,正往屋子里走,韶子卿趕忙問道:“是給醉瑤的茶嗎?”
靈卉點了點頭,韶子卿一只手將楚頤抱了起來,另一只手打開茶壺看了看,點頭道:“花茶可以,你記住,不能給醉瑤喝濃茶,她正在吃藥。”
靈卉點了點頭:“是,奴婢記下了。”
“還有,悉心照顧醉瑤,若有半點差池,唯你是問!”,韶子卿冷言冷語的吩咐著,嚇得靈卉不敢怠慢,連連應(yīng)道:“是,奴婢知道了。”
靈卉端著茶走了進(jìn)來,倒茶的時候仍面露膽怯的看了一眼韶子卿,隨后將茶盞遞給江醉瑤,道了句:“少爺這是怎么了?忽然對少夫人這般關(guān)心。”
在靈卉的印象里,韶子卿還是從前那個冷情嚴(yán)厲的少爺,對江醉瑤也是嚴(yán)苛無情的。
江醉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一旁的惜紜道:“你個傻丫頭,這還看不出來,少爺這是在關(guān)心主子呢。”
這讓靈卉很是不適應(yīng),驚道:“少爺關(guān)心少夫人?”
說完這句話,靈卉又看了韶子卿一眼,看著他滿眼慈愛的對待著楚頤,那般和顏悅色的模樣,她也是頭一次見。
收回目光,靈卉意外道:“少夫人,少爺在外面這兩年定是經(jīng)歷了什么吧?怎么感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江醉瑤飲了口茶,笑著回道:“經(jīng)歷了許多,不過都是些糟心事,就不與你們說了。”
惜紜附和道:“只要主子平安回來,奴婢也就放心了。前陣子朝廷下了恩賞,說您和少爺護(hù)國有功,還是崔公公親賜來報的圣旨呢,奴婢這才知道,原來主子和少爺叛國是假的,竟是為了蒙騙謀害朝廷之人。”
靈卉也連連點頭:“是啊,當(dāng)時奴婢還嚇了一跳,這才知道少夫人出去這么久,竟是為了朝廷,如今肇京城人人都夸贊您呢。”
江醉瑤將茶盞放下,臉色冷漠的問了句:“不再譏諷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這樣的話,立馬就讓氣氛變了,惜紜開口道:“那些小人之詞,主子何必放在心上。”
江醉瑤無所謂的笑了笑:“我若是放在心上,早就被氣死了。”
靈卉寬慰道:“流言蜚語向來都是墻頭草,立不住的。主子和少爺如今名聲大噪,圣旨里說您和少爺乃是鏟除太玄族的有功之臣,奴婢偷偷看過那圣旨,陛下夸贊您和少爺?shù)脑捵阌衅甙诵兄唷4薰€說,這只是陛下的意思,等您和少爺回來了,太后還有嘉獎呢!”
江醉瑤也只是淡淡一笑置之,對于這些賞賜榮耀,她從未在意過,一切不過都是身不由己,被迫參與其中,若是自愿,她寧可不要這賞賜,畢竟這兩年,她這個母親是失職的,一天也沒有照顧過楚頤。
惜紜又道:“圣旨下來之后,咱們韶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好些人都來道喜呢。”
靈卉不高興的撇了撇嘴:“那些人啊,之前以為少爺和少夫人是真叛國,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如今圣旨一下來,就巴巴的來道喜,道什么喜,我真是瞧不上那副殷勤的嘴臉。”
江醉瑤只管聽著,也不說話,也不感興趣。
惜紜接著道:“好些官家婦人都想來探望您,不過按照少爺?shù)囊馑迹纪频袅耍f您有傷在身,不便見客。”
江醉瑤點了點頭:“這樣最好了,不過都是來巴結(jié)的,我在肇京與那些官婦從無來往,有什么可見的。”
惜紜壓低了聲音,又道:“只是有一件事,少爺讓奴婢問問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