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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
清晨時分,寧白峰站在棧橋上,目送著劍舟飛上云頭,消失在云層后面。
與蔣方丈一樣,他也沒有回山門的打算。
昨晚站在桓君門外,他已經將事講了一遍,卻沒有得到桓君任何一句答復,末了臨走時,背后地房門里傳來一句話。
“別死了。他說的。”
很面顯,這個“他”另有其人。
世間能讓桓君代為傳話者,只能是閣主。
寧白峰站在門外,半晌無言。
隨后將同樣不回山決定告訴蘇迎,當即就被她拉著喝了一夜的酒,祁玉也被拉了過來。
飲酒時,有那未開封的一壇酒,飛上劍舟三層樓里。
就這樣,三人坐在劍舟上,喝到天亮。
即為生人,也為逝者。
烈酒催心肝,最后祁玉醉倒在甲板上。
寧白峰雖不至于醉倒,卻到現在都有些頭重腳輕。
并非是他不愿意用劍元解酒,而是與嵇念那一戰,劍元近乎消耗一空。
昨晚喝了一夜的酒,靈酒佳釀灌下去不知多少,也才恢復一片水洼大小。
想要填滿劍膽,只能慢慢來。
晨風自遠處而來,帶著清幽荷香與清涼水汽,寧白峰精神一振,就連滿頭醉意都消解幾分。
“我還以為你跟著劍舟離開了。”
說話聲從背后響起。
寧白峰轉回頭,只見棧橋岸邊,站著一名一湛藍衣袍的青年。
不是謝凡塵又能是何人?
寧白峰苦笑一聲,“你是來找我打架的?”
謝凡塵聽見這話,臉色古怪。
若說在沒有發生微山頂上那一戰之前,他還有信心憑借上雷池法袍,以及自己的符陣打贏寧白峰。
但是在見到過墜天一劍后,他覺得輸贏并不急于一時。
所以此時聽到要打架的話,謝凡塵很干脆的搖頭道:“你欠我的那場架,先放著!”
寧白峰立即暗自松了口氣。
他還真怕這位大兄弟不管不顧的要打一架,以他現在的狀態,劍都不用出,直接舉雙手投降就好。
“今天來找你,只是想請你喝頓酒。”
謝凡塵如是說道。
寧白峰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心想要不還是跟他打一架?這大清早的請人喝酒,合適么?
“算了,喝酒就不必了。”
寧白峰拒絕了他的邀請,隨即又解釋道:“我昨晚喝了一夜,現在實在喝不下去,你的好意心領了。”
謝凡塵當即有些不太高興,“你這人怎么回事?!先前找你打架,你推三阻四,現在喝個酒也這樣,是不是仗著實力強就看不起我?!”
寧白峰頓時有些頭大,看來解釋再多還不如來點實際的。
于是,他很認真的說了一句,“要不我們還是打一架吧。”
謝凡塵微張著嘴,啞然無聲。
他覺得聊不下去。
良久后,謝凡塵直接轉,準備拂袖而去。
“等一下!”
寧白峰眼見他要走,立即開口將他喊住。
謝凡塵沒有回,只是側過頭,沒好氣道:“我的廟太小,請不起你這尊大仙,想喝酒,找別人去吧!”
寧白峰搓了搓下巴,尷尬道:“我是想問,懿山距離定海城有多遠。”
謝凡塵依舊沒有回頭,“御劍飛行,最多兩天。”
隨即他忍不住又接了一句,“你問這個干嗎?”
寧白峰笑道:“我想去一趟定海城,看看能不能搭乘你們懿山的渡船過去。”
山門劍舟會直接返回北邊回元山,桓君不會讓劍舟繞那么大一個圈,這也是他沒有搭乘劍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