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
陸鈺笑道“鬧騰了半夜,也該歇息了,不如小仙師陪我一起前往楓葉鎮如何,須知剛剛離開的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寧白峰略一思索,覺得也不錯,留在這里也不見得安,這土地陸鈺也不一定是窮兇極惡之輩,若是窮兇極惡也當不了一鎮土地不是。
多提防著點就好。
寧白峰點頭說道“也好,那就隨土地公走一趟。”
陸鈺笑了笑,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卷軸和一方硯臺,然后轉頭對著白衣女鬼說道“聶姑娘,先前說好進入畫中,現在就開始吧。”
白衣女鬼訝異的問道“在這?”
陸鈺笑道“鬼物陰氣容易有損一方地域氣運,陸某可不想就這么讓你再進入鎮子,只能在這施法。”
寧白峰一聽這話,立即轉身。
他人,少看為妙,更何況是這種特殊的法門,雖說也想開開眼界,但還是少惹麻煩。
陸鈺見寧白峰轉身走到一邊,立即就明白其含義,暗自點點頭,卻還是笑道“小仙師不必太在意,也不是什么大事,看看無妨,就當是觀看畫師作畫就好。”
寧白峰將信將疑的轉過身,看著土地陸鈺。
只見陸鈺抖開卷軸,空白畫卷凌空垂下來,硯臺浮在旁邊。
陸鈺右手執筆,對著白衣女鬼微笑道“聶姑娘不換個樣子么,若是就這樣畫進畫中,可就永遠改不了了。”
白衣女鬼一愣,隨即一揚手,周身陰氣一陣翻騰。
再出現時,仍舊是一身白衣,只是頭發不再披散,挽著一個秀麗的仕女發髻。
土地陸鈺看的有些發怔,如此美人,難怪遭劫。
白衣女鬼美則美矣,唯獨右肩空空如也,極大的破壞美感。
寧白峰看的嘴角抽搐。
土地陸鈺也看到這一點,笑道“聶姑娘不必擔心,這條缺失的手臂,陸某可以完好無損的畫上去。”
白衣女鬼聶紅竹抿嘴一笑,點點頭。
陸鈺也不再遲疑,右手的畫筆粘上硯臺里的墨汁。
畫筆一揮,墨汁如溪水一般流淌在白衣女鬼的身上,慢慢的勾勒出輪廓,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陸鈺顯得很是緊張。
手中畫筆輕抬,被墨汁勾勒好的白衣女鬼隨著筆尖慢慢一點點縮小,直至恰好安于畫卷之上。
畫卷白光閃爍,一道美麗的倩影印在畫卷上。
陸鈺立即落筆,左手摸出一個印章,蓋在畫卷左下角。
至此,土地公陸鈺才松了一口氣。
畫卷隨風輕輕舞動,片刻之后再次白光閃爍,一道白衣倩影走出畫卷,飄然落地。
白衣女鬼聶紅竹身上再無一絲一毫的陰氣,有的只有墨韻流動其間,散發著淡淡清香。
隨著聶紅竹的走出,畫卷上并沒有一片空白,仍舊是有一副仕女圖留在上面,只是失去神采。
陸鈺笑著收起筆墨硯臺,捏著畫卷看了看,頗為滿意自己的作品。
聶紅竹看著恢復如初的右手,又看看畫卷,她能明顯的的感覺到一絲聯系。
畫毀魂散。
聶紅竹對土地陸鈺說道“土地公,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有件事情我也得給你提前講好,若是再次遇到那張小魚,我聶紅竹一定要殺了他,哪怕是你事后將這畫卷燒了,我也還是要這么做。”
陸鈺收起畫卷,點頭道“鬼物殺人有違法理,但你已不屬于此類,充其量只是個奇珍類的寶物,寶物與修士的糾葛,大寧禮部管不了。”
話說的很直白,大寧禮部管不了,轄下的山水司也管不了,別人同樣是管不了。
他土地陸鈺更是懶得管。
你聶紅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