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遠揚亭的又一位副亭主,哪里還要混跡渡口。
這名白衣青年同樣是個泥腿武夫,與他自己的境界相差仿佛,他絕對不會看錯。
年紀輕,修為低,孤身一人,毫無疑問的兩腳羊。
但就是這只兩腳羊,一個照面,就將兩名登山境,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手打的一死一重傷,或許馬上就是兩死無傷。
綿羊驟然變猛虎,這樣的情況確實難以置信。
山道那邊,壯碩身影同樣有些懵。
按照先前計劃好的,兩人出手鉗制,能打殺最好,解決不了,就由他來做那一錘定音的致命一擊。
但現(xiàn)在還沒輪到他出手,或者說是等不到他出手,起鉗制作用的兩人就倒在地上。
事情發(fā)生的實在太快,太過于突然。
更突然色是,白衣青年的身形再一次毫無征兆的消失。
壯碩身影心中一驚。
一道白色影子在電光火石之間,越過山道,跨過樹影,直撲而來,壯碩身影反應(yīng)極快,右手一拳砸在刺來的劍指之上。瞬間,壯碩身影倒飛出去,撞斷背后的樹木,重新跌回樹林里,最后撞在一株參天古木上,背后的樹干砰然炸出坑洞,木屑飛濺,整株大樹發(fā)生劇烈震動,壯碩身影這才止住退勢,右手握拳不穩(wěn),失去知覺,嘴角流血,滿臉駭然。
此時他才明白,為何那兩人一個照面,連一擊都扛不住,就被打爆頭顱和脖頸,白衣青年不單單只是速度快,手上功夫威力更是奇大,真氣與內(nèi)勁相交融,刺在拳心上,外表看不出有什么么,但內(nèi)里的骨頭已經(jīng)被震斷成數(shù)節(jié)。
砰然一聲巨響。
參天的樹干被擊穿。
壯碩身影于千鈞一發(fā)之際,側(cè)身避開,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一身白衣的寧白峰收回手臂,看了一眼樹干上的大洞,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死里逃生的那人,一言不發(fā)。
壯碩身影立即神戒備。
對于剛剛躲過那一擊,戚副亭主沒有絲毫僥幸,作為遠揚亭兩位副亭主之一,他并非那些手上沒貨的三腳貓,早已跨入洗髓境多年的他,一次次的伐毛洗髓之后,體魄已經(jīng)極為強橫,更何況還從亭主手上撈到一些兵家鍛體的偏門方法,兩者相加之下,絲毫不弱于宗師下鏡的武夫。
哪怕如此,依舊是被這白衣青年一指擊斷臂骨,如此威勢,讓他心中驚駭無比。
終日打雁,終于還是被雁啄瞎了眼。
戚副亭主念頭急轉(zhuǎn),心知再不拿出壓箱底的東西,今天絕對會死在這里,一咬牙,從懷里摸出一個三寸高的將軍俑雕像,黑暗中,三寸將軍俑愈發(fā)熠熠生輝。
當戚副亭主五指緊握三寸將軍俑,一股璀璨的紅光從指縫間迸發(fā)而出,三寸將軍俑瞬間軟如爛泥,然后燒紅的泥漿從手掌蔓延至肩膀,迅速覆蓋身。
片刻后,壯碩的身形就成為一個燒紅的將軍俑,然后不斷漲大,直至成為一丈來高的將軍俑雕像。
燒紅的光芒退散,將軍俑雕像身著甲胄,手執(zhí)長槊,通體呈烏紅色,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血殺之氣。
寧白峰從未見過如此情況。
對方摸出來的不是甲符,但作用跟甲符很類似,甚至比甲符的變化更加強大。甲符激發(fā)后,只會在身上附上一層甲胄,卻不會改變體型樣貌,而對方此刻的情況,不僅體貌大變,連氣勢都有所不同。
將軍俑雕像活動了一下手腳,手中長槊輕輕一揮,腰身粗細的大樹無聲而斷,沉悶的聲音從雕像內(nèi)穿出來,“小子,我承認先前是我看走了眼,想不到你非但不是雛兒,
還是個心狠手辣的貨色,小小年紀有這種心性,闖蕩江湖的時間想必不短,但既然讓你落到我們手里,你的江湖路也就到此為止了,能逼的我動用傀儡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