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臺之事結束。
盡管心中還有無數疑惑,寧白峰依舊帶著郎平幾人回到山內。
而另外四名獲勝者,除了蔣方丈,其他三人向各自師長告知一聲,御劍去往劍閣。
隨著郎平幾人的返回,云臺論劍之事也瞬間傳開,寧白峰一舉擊敗裴千山的事情,更是讓劍池弟子們興奮不已。
寧白峰受不住那些眼神,逃也似的離開。
青竹坡的小院里。
寧白峰看著院外那座劍池,左手劍指微動。
一道劍光從池水里沖起,掠到寧白峰指尖懸停不動。
狹長的劍身上,以劍尖為始,分布著數道裂紋。
看著這柄劍,寧白峰終于壓抑不住的顫抖起來,跌坐在石凳上,左手伸進芥子袋里,抓出數顆鵝卵石,同時一把扯下腰上酒壺,仰頭大口痛飲起來。
此舉無關心痛與戒酒消愁。
這柄飛劍,嚴格來說并非寧白峰的本命物。故而飛劍受損,寧白峰并未受傷,但對于氣海上的酒蟲來說,絕對是遭到重創。
尚在云臺上的時候,寧白峰強行壓下酒蟲的躁動,甚至不惜以自身近乎消耗一空的劍元,反哺酒蟲,并隔絕自身與酒蟲的關聯,才勉強不受酒蟲影響。
此時,劍元隔絕斷開,酒蟲立即發作,兇猛的汲取劍元的同時,一股強烈的嗜酒之意升起。
寧白峰這才有此舉動。
他仰著頭,咕咚咚將壺中酒水不斷灌入腹中,然而喝了近半炷香時間,他的腹部不止絲毫沒有隆起,甚至連眼中醉意都沒有。
若是視線能穿透他的身體,會發現在寧白峰的氣海上,所有的酒水與鵝卵石中靈氣全部被白蠶一般的酒蟲吸收,涓滴不留。
許久后,寧白峰放下酒壺。
并非是酒蟲喝夠了,而是酒壺里沒酒了。
左手掌心里的幾顆鵝卵石,已經逐漸失去光彩。
又過半炷香,石子碎成粉末,從指縫間撒落在地。
寧白峰坐在石凳上,閉上眼,心神沉入體內,巡游氣海心湖。
整座回元山被熱烈的氣氛籠罩。
這種各樣的議論與回蕩在群山間,話題總是繞不開云臺論劍以及向天稱宗。
最后那一場驚天動地的比斗,讓那些無緣上去觀看的弟子們驚嘆以及神往,比斗的兩人,更是引來激烈的討論。
有對寧白峰的崇拜,也有對他殺人的微詞。
有對裴千山的惋惜,也有對他戰敗的不屑。
而另外一項討論的熱點,就是閣主的向天稱宗。
到現在為止,群山上下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家門派已經是得天地承認的劍宗。
一切宛如夢幻。
然而這種夢幻感,很快被一塊石碑砸在眾人心中的實處。
所有拜入回元山的弟子,乘坐劍舟進入山內落腳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青竹坡草堂上方的石坪。
而今這處石坪上,從劍閣里落下一座高大的劍碑,上面刻著兩枚古老文字,氣勢磅礴。
劍宗。
圍在碑前的弟子們,看著這兩個字,心中生出無與倫比的自豪。
相信以后拜入山門的弟子,看見這兩人字時,也會與有榮焉。
這一處石碑的落下,讓山內弟子自豪。
而另外一處石碑的樹立,則讓所以弟子們向往。
劍宗石碑落下的同時,劍閣前有座石臺上,也有一座石碑。
碑首銘刻“崢嶸”二字,其下空白。
崢嶸碑背后同時還刻有一篇文字。
凡劍宗弟子,凝結劍膽后,皆可登樓領
悟無上劍意,登樓越高者,碑上姓名越高。
不少能御劍的弟子,飛上石臺,發現石碑上已經顯現出幾個名字。
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