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霖?”司徒青不明白他這個時候不快點帶人回去,提到那次任務干什么?
那次去越南掃毒,是秘密任務,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他們在越南受到了當地民間武裝力量的沖擊,很多兄弟永遠的離開了他們,就連他和衛霖,也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先生,那次受傷后,我就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了。”
衛霖的聲音很低,可是,他說出的消息,卻震耳發聵,不管是司徒青、陳淑芬,還是南宮寓,或者其他人,都是一愣。
“先生,我早就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了,我不可能跟夫人之間有什么關系。”
本來,這件事情他是打算一輩子當成秘密,帶進墳墓里的,只是,南宮寓這個畜生太狠了,他不得不說出來。
“衛霖……”這一下,司徒青只剩下愧疚了。
當時他們受傷回來后,衛霖確實消沉了一段時間,他只當他是因為兄弟們犧牲了而難過,還特意給他休了一個月的假,讓他散心調整自己,卻沒想到,卻沒想到……
“哈哈哈哈,因果報應,因果報應啊,司徒青,你看看,跟你有關系的人,都跟你一樣,都成了太監,果然是天道有輪回啊……”
最先反應過來的南宮寓,看著司徒青,笑的癲狂。
“帶走!”司徒青是忍著滔天怒火,才沒有親自動手,只是吩咐人將笑的眼淚飆飛的南宮寓帶走。
“我是敗了,可我南宮家還有人,遲早有一天會把你拉下馬的,可你呢?司徒青,你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還不是給別人做嫁衣?”
“先生!”南宮寓冷嗤一聲,衛霖才發現,剛剛是他們大意了,竟然不知道他身上還帶著槍。
“司徒青,就算死,我也不能讓自己虧本了,有你陪著,值了,就是不知道,沒了你,現在的一切會不會改變?”
南宮寓說完,然不顧周圍對著他的槍口,瘋狂大笑著扣動了扳機。
“先生!”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衛霖沖過去,壓在了司徒青身上。
“噗……”子彈與接觸時發出的聲響其實很小,可是,司徒青的耳朵里,卻猶如雷鳴,一瞬間,胸口都被震的發疼。
“先去醫院。”還是陳淑芬冷靜一點,看著撲在丈夫身上已經昏迷的衛霖,和身體僵硬、難以置信的司徒青,當機立斷。
至于南宮寓,在衛霖中槍的下一秒,也已經躺到了地上。
“不要放過每一寸地方,尤其是書房,不能遺漏任何一個消息。”
吩咐完,陳淑芬才和司徒青一起,扶著衛霖離開。
好巧不巧,他們過來的醫院,正是佑左左入住的醫院,這時候,佑左左已經進了急救室。
“阿曜,左左怎么樣?”江月琴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只是,看著兒子呆滯的坐在急救室門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手,江月琴心里咯噔一下。
“還不知道。”左左的樣子看起來很糟糕,臉色蒼白,就連原本柔軟粉嫩的唇,也蒼白干裂,看他的那一眼,根本就不是在欣喜,更多的,像是,解脫。
等待,總是漫長的,尤其是一無所知的等待,裴逸曜就是這樣,來醫院的路上,他根本就不敢看看佑左左身上的傷,一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她具體哪里受傷了。
只知道醫生說需要輸血,他只是茫然的簽字,耳朵里鬧哄哄的,簽字的手都在顫抖。
孩子?什么孩子?他們不可能有孩子,左左剛生了兒子,醫生說過,兩年之內都需要好好調理,怎么會有孩子?
肯定是弄錯了,就像上次產房里的驚慌一樣,對,就是這樣,肯定是弄錯了。
對于醫護人員來來回回的消息,裴逸曜是拒絕接受的,直到,毫無血色的佑左左被推出來,直到,江月琴踉蹌著差點跌倒,裴逸曜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