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他的父親,他身上流著我的血,他姓常。就沖著這一點,今天我在這兒就理所應當。
你們有什么立場來說我?這些年不是你們霸占著彥哲,在他身邊蠱惑他,他怎么可能跟我離心?”
常青被蔣家兄弟一番質問弄的有些尷尬,不過他這人臉皮厚的很,倒也看不出來什么,反倒是越發理直氣壯的指責蔣家兄弟。
常青這幾年過的并不算很好,他這人心太大太野,前些年很多人下海經商都掙大錢了,他也看著眼紅,于是辭去了那么好的工作去開公司。
剛開始仗著多年積累下來的人脈,還能掙到些錢,可市場經濟變化太快,下海經商風險莫測,一個不小心就要翻船。
這幾年政策突然有變化,常青倒騰的幾筆生意都虧了,不光是把之前掙的錢賠了,連家里老底兒都差點折進去。
前些年常彥哲在國外,那時候常青也混的風生水起,所以沒怎么來找常彥哲。
如今他混的差了,又得知常彥哲回來了,在首都混的很好,不光是醫科大的教授,還開了好幾家廠子。
常青這下就動了心思,私底下找過常彥哲幾次,可惜常彥哲連理都不理他。
常青沒辦法了,才會在今天這個日子里出現,就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所有來賀喜的賓客,迫使常彥哲承認他的身份。
如今常彥哲也是有頭有臉的成功人士,就不信他不在乎名聲?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他敢否認常青的存在?那樣身邊的人會怎么看他?
單位的領導見他連親生父親都不肯認,以后還會看重他么?那些合作的客戶,以后還能信任他?
常青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今天信心滿滿的來到了婚禮現場。
他得意的看著常彥哲,“彥哲,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你母親的死,可那件事跟我沒關系啊,你母親她是生病死的。
是,當初我拋棄你和你母親自己一個人回城不對,可那也是不得已啊。
我不能把一輩子都扔在東崗那個兔子不拉屎鳥不下蛋的破地方,我必須回城,帶著你們娘倆我沒法回來。”
常青開始打苦情牌,不是為了說動常彥哲,而是為了讓在場的人同情他。
當年那么多下鄉的人,為了回城不知道多少人拋妻棄子,憑什么他就要被嫌棄?
“這些年我一直都惦記著你,我之前去東崗接你,你到首都后我也來找過你,可你始終都恨我,不肯原諒我,我真的很傷心。
彥哲,你是我的兒子,我是你父親,咱們兩個血脈相連,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你再怎么不肯認我,我也是你父親。
今天是你結婚的大日子,我這個父親當然應該到場。”
常青盯著常彥哲,卻見常彥哲一臉平靜。“彥哲?你真的不認我了?”
常彥哲看著眼前這個人,內心平靜毫無波瀾。
這一世的常青,跟前世相比,混的真是很慘了。沒錯,那是常彥哲在背后動了手腳,讓常青幾年的辛苦積累化為泡沫。
常青這人志大才疏剛愎自用,沒多大本事還非得玩兒高難的事情。
常彥哲只是讓人從中動點兒小手腳,就很輕松的毀掉了常青的生意,還讓他賠了大筆的錢,差點兒坐牢。
要不是常青的妻子唐紅兵娘家有勢力,出面擺平了事情,常青還能出現在這兒?早就進去吃牢飯了。
好吧,既然他還不識相,那就繼續玩兒,早晚把他們一家全都玩死才好呢。
“常先生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你說你不知道我母親因為什么而死?
呵呵,當初我母親去京城找你,你的妻子唐紅兵做了什么,你敢說你一點兒不知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