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明宣軟著身子半躺在椅子上,聽張方愚與謝志淵說最近外邊的風向,明宣饒有興致的問道“外邊怎么說我的?瑕疵必報?記仇?”
張方愚與謝志淵聞言面面相覷,就是與明宣相處很久的張方愚也忍不住苦笑,道“太孫明察秋毫。”
謝志淵如今在明宣面前有些拘謹,也許是從玉真觀那個不沾世俗的地方出來以后,迅速被那迎面而來的紅塵俗事所沾染,在祖父叮囑過君臣有別以后,謝志淵心中早已回不到以前對待明宣的態度上。
對此明宣似有察覺,看向志淵的目光帶著疑惑可惜,但也沒說什么,權當這是成長的代價吧,就是他堂堂太孫,也不是得摔個跟頭?
雖是這么想,明宣也沒對待志淵有什么變化,只說道“志淵,你和方愚回去也看看我擬定的校規,你們兩個好歹是我的臉面,到時若是你們犯了錯,可不要指望我會留情啊!”
說著明宣從桌子上摸出兩本厚厚的書,扔給二人。
兩人連忙接住,張方愚稍微目測了一下這本書的厚度,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看向志淵,志淵也苦著臉翻了翻,然后倒抽了口涼氣,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孫,這本書全是需要遵守的校規啊?”
明宣挑了挑眉,道“當然!這可是我廢了好長時間,才擬定出來了,特意為學院的學生量身定做的,好好洗一洗某些人身上的驕縱之氣,本太孫辦學院自然不是玩的,那些人既然敢算計本太孫,把他們家那些個歪瓜裂棗送來,本太孫也不好報復回去,只能勉為其難的幫他們把這幫人好好緊緊皮,好歹教出個守規矩的人,不給家族惹禍,權當本太孫送給他們的禮了!”
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張方愚小聲提示道“太孫,我和志淵也不是那種人,就不用守這些規矩了吧?”
明宣一聽,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方愚,道“表哥說的哪里話,既然都是一個學院的學生,當然得一視同仁,就是本太孫,也特意給祖父說過了,除了規定的休沐時間,本太孫會一直待在學院里。”
這話一出來,讓張方愚和謝志淵二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只是謝志淵有些擔憂道“太孫住在宮外沒關系嗎?”
明宣搖了搖頭,道“這個沒關系,我又不是沒在宮外住過,主要是宮中也太過拘束,我呢,以前想幫祖父父王的忙,結果發現根本玩不過那些老狐貍,既然如此,反正我年齡還小呢,玩不過那些老狐貍,學院的這些連狐貍都算不上的小鵪鶉,我還是能擺弄的動的。”
說這話時,明宣嘴角不懷好意的笑容讓張謝二個小‘鵪鶉’見了更是忍不住嚇了一跳,懷疑太孫究竟受了多大刺激,竟然下手這么狠。
張方愚也不敢懷著僥幸之心,拿起那校規翻看起來,讓張方愚慶幸的是,這校規看著多,但多半說的是那些細碎小事,比如每日辰時正起床早讀溫習功課,半時辰后結束,然后到食堂用膳,用膳完畢后再回去上課,學院開設的課程有很多,按照各自的課表上課,到中午有一個時辰的用膳和休息時間,下午繼續上課,一直到申時才下課。
這課程看起來并不特別恐怖,但讓張方愚驚訝的是,很多禮節上的步驟,其實都被省略,平日里除了面對師長以外,同學之間都只用簡單的頷首禮代替,比張方愚想象中的太孫會借助各種繁復的禮節折騰人是不同的。
只是禮節雖少,但更多小處都不允許犯錯,比如衣著方面不能出錯,比如遵守時間,一旦遲到會被罰站在門外等等。可以說規范的十分詳細,一字一句找不到其他歧義,姑且這算是優點的話。
張方愚還真沒看出有太孫故意為難眾人的意思,比起其他類似的學院,求知學院有些地方的校規只能說更輕松,最起碼學院沒有動不動就要打人的習慣,不由有些疑惑的看向明宣,問出了這個問題。
明宣看向志淵,志淵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