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明白明宣為何如此,他道“雖說太孫規定的比較繁復,看似沒有那種天下聞名的學院規矩厲害,可問題是,對處罰的執行是否能按律執行,不會打折扣。”
明宣贊許的點了點頭,道“志淵一語中的,其實這天底下規矩最多的地方就是宮中,若是我用宮中的規矩嚴格約束眾人,那到底顯得我小人之心,且就是宮中,如此苛刻的宮規也不見得能嚴格遵守,到時我若是太嚴,就未免給人留有口實。
所以我索性就按照尋常學院的規矩,只是為了到時處罰時不會模糊不清,我就索性把方方面面都規定好了,不會有什么模糊的地方,且我已經請了曾伺候祖母的戴柯戴公公作為監督,他最是公正嚴厲,我定下的規矩只有這么多,看你們的表現想來這些規矩并不算出格,那這些規矩你們自然得好好遵守。”
張方愚恍然,問道“太孫是想用法家之術約束眾人,也是仿軍中行事,令行禁止,但又不像軍中規定那般動輒就要行軍法?”
明宣見眼前兩人理解了自己的想法,頓時贊許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雖請了戴公公帶人監督,但戴公公畢竟精力不足,且我不想學院有太多無關人員,便想了一項學生自治的制度,你們呢,若是能通過我開學以后設定的考核,便能成為我的手下,管束諸多學生,不過你們的位置并非是一直不變,在一定的時間后,會根據你們的表現更換管理人員。”
張謝二人一聽,首先覺得有些不對,學生自治顯得對師長不太尊敬,但是想到眼前的人是將來朝廷的君王,又覺得這制度倒也正常,而且這學院本就是太孫首倡,太孫也要學如何統御下屬,管束一個小小的學院的學生,倒是顯得并不夸張。
且二人也覺得之前在心里非議太孫公報私仇實在不該,只看太孫的計劃,想來太孫早有打算,那些個紈绔不過是自個跳出來的給太孫當踏腳石的。
也不用太孫特意動手,只用學院的制度,就能讓這些紈绔叫苦不迭。別人也說不出什么不對來,這才能顯現太孫的行事手段啊。
尤其是謝志淵,只覺得自個先前的那些小心思實在是太過不堪,自己糾纏于爭奪家中資源時,太孫已經從挫折中站出來,也找到了回擊的辦法,也并不沉浸于報仇,只一心鍛煉自己。
想到這謝志淵看向明宣的眼神里都帶著崇拜,這讓明宣想起了自個當初弄出橡膠時志淵的表情,不由點了點頭,他不管志淵曾經做錯了什么事,但在他看來,志淵雖有些偏激,可也是他當初交好的朋友,只要志淵改過就好。
想到這明宣決定和志淵坦白,而且明宣不太相信志淵真的像別人揣測的那般工于心計,所以明宣懷疑志淵身邊怕是出了問題。
張方愚和謝志淵兩人從東宮出來時,手中拿著不少東西,各自面對面的苦笑,讓來接謝志淵的小廝見了十分驚訝。
只是這小廝沒發現的是,他家少爺看見他時眼神里閃過一絲冷色。
待謝志淵坐上馬車后,這個名叫學文的小廝就追問道“少爺剛才怎么苦著臉,太孫不是賞賜了您不少東西嗎?”
說著話,這叫學文的小廝還看向謝志淵從宮中帶來的東西。謝志淵眼中飛快劃過一絲不耐,但面上卻仍還帶著苦惱,道“這些不是賞賜,是太孫寫的關于學院的規定!讓馬夫快點,我還要回去請教祖父問題呢!”
解釋了一句,志淵便合住了眼睛,閉目養神,學文欲要追問,見志淵這般情況,也不敢再說什么,出了馬車,坐在門上吩咐馬夫道“還不快點,少爺要回府了!”
馬車忙恭敬地道“好嘞!”
志淵閉目養神沒多久,便剛聽到耳邊那個被祖父放在自己身邊的,據說是父親最信任的管家的兒子學文,在提醒道“少爺,咱們已經到家了!”
謝志淵這才睜開眼睛,稍微整理了下有些褶皺的衣服,才拿著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