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剛才為何要攔我,珍大哥來年將要來學院,若是不早早了解其中情況,怕是要出問題啊!”
就連賈珠這個正經讀書,不聞窗外事的人,都知道賈珍在族中的名聲并不好,欺男霸女不至于,好歹有敬大伯看著,但是也沒少做一些惡心人的事情。
所以賈珠尤其不希望賈珍在學院中還延續著他的作風,得罪了人不說,還要丟人。
賈璉卻只是搖了搖頭,嘆道“珠大哥,難道你看不出,珍大哥根本沒覺得咱們說的話有多重要好嗎?”
賈珠不是體會不到賈珍的態度,只是作為堂兄弟,提醒一下,也是該有的態度不是?
賈珠無奈的苦笑道“我如何不知,不管珍大哥不管愿不愿意聽,可我們也不能不提醒啊!”
賈璉心中卻是另有計較,他看得更深些,這次賈珍請他們吃飯,除了盡了堂兄本分,未嘗沒有敲打他倆的意思。
畢竟寧榮兩府說穿了,族長是寧國府的人,而他們兩個都是榮國府的,若是他事事聽從自己和珠大哥的話,傳到外人眼里,豈不是說寧國府成了榮國府的附庸。
而且恐怕也是希望等珍大哥入學以后,讓他們兩個唯首是瞻。
只是他倆,賈珠是個書呆子,根本看不出賈珍暗含的意思,而自己也一直裝傻,只當不知道,才讓珍大哥空手而歸。
想到這,賈璉便把自己這番想法告訴了賈珠,賈珠聽了一愣,也忍不住道“珍大哥竟是這般玩弄心計,還是咱們想多了?”
賈璉擺了擺手,知道自己和賈珠商量這些無疑是對牛彈琴,賈珠向來不肯將人想的太壞。
“珠大哥,這些只是我的猜測,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雖然賈璉這么說,賈珠心中的陰霾仍揮之不去,他有預感,賈璉說的八成是真的。
只是此事到底不是他一個榮府二房嫡子可以插嘴的,最不濟,還有伯父賈赦在,璉二弟想來會和伯父商量好的。
所以賈珠也只能閉口不談,轉而督促賈璉讀書的事情。
在讀書這方面,賈珠自認還是比賈璉強的,為了不讓賈璉懈怠,便時常提醒。賈璉也很是受用,畢竟他雖是有些小聰明,但賈珠的底子打得好,有什么問題直接詢問賈珠是既方便又好用。
而已經回去寧國府的賈珍,一路上頗為囂張的走進了前院。
等進了賈敬的書房以后,賈珍又恢復了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沒辦法,賈家的父子之間關系好的不多,大都宛如仇人,就是賈珍被內宅婦人嬌慣的不輕,面對賈敬時,仍十分小心翼翼。
賈敬見賈珍一身酒氣的進來,便不由皺起了眉頭,想要開口訓斥。
但是想到自己似是授意賈珍請賈珠賈璉兩兄弟喝酒吃飯去了,便緩和了語氣問道“把你兩個堂弟送回去了?”
賈珍回道“稟老爺的話,兩位堂弟已經回府了!”
“嗯。”賈敬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你可請教了璉兒和珠兒在學院里的忌諱。尤其是璉兒,他有幸得了太孫殿下幾分青眼,對太孫殿下的喜好怕是也知道些。
你這個禍頭子,到了學院里可不能再放肆行事了,倒是為父也庇佑不了你。”
賈珍聞言支支吾吾的,他其實心中并不把賈璉賈珠兩兄弟當回事,再如何,不過是兩個毛頭小子,剛才他席間說的話,兩人竟都聽不懂,這讓賈珍徹底沒了心情去套話打聽。
賈敬如何不了解自己這個兒子,頓時怒從心起,想要教訓賈珍一番。
但賈珍多年以來,早就練就了一份察言觀色的本事,忙說道“老爺有所不知,剛才兒子請兩位堂弟出來用飯,兩位堂弟都如狼吞虎一般,瞧著在書院里虧待了,兒子也不好細問,只想著來日再問。”
賈敬聽到這話,怒氣倒是降了下來,只是還是嚴詞厲色道“這番算你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