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對臣弟說的……”
李承乾也不看他只淡淡地道“海上困難重重,你若膽怯不去也罷。”
李恪聞言一輯到地道“臣弟愿意赴湯蹈火!”
李承乾依舊不看他,只是自顧自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南海諸島物產豐富,那里的蠻夷卻很少來大唐朝貢,孤王派你去南海征稅有什么錯嗎?”
李承乾這話連李世績聽著都覺得太過霸氣,但是卻沒有理由反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敢于說這樣話并執(zhí)行的朝代,都是絕對的擴張型王朝。
唐朝是中國最后一個敢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朝代,挨著的地方只要能打的基本都打下來了。
如果不出現(xiàn)內亂,真不知道唐朝往西會打到哪里去?
李恪聞言心里大悔,他向來以立業(yè)為己任,竟然因為聽了房玄齡的動搖了出海的信心。
若是現(xiàn)在反悔另說建功立業(yè),恐怕在大唐都難立足,自己要想活的好只造反一條路了。
想到此才發(fā)覺房玄齡的可怕,難怪李承乾一直提防著房玄齡。
當下再不遲疑,連忙答道“太子殿下心懷天下何錯之有?南海諸島的糧食臣弟一定給大哥征回來!”
李承乾聞言這才淡淡的道“你我兄弟,不必多禮,快入座吧!”
李恪直起身子,一邊往回走,一邊抬手擦去額上的冷汗。
李承乾看著他嘆一氣道“也是我疏忽了,險些給了老匹夫離間我兄弟的機會。
稍后你出宮直接去馮智戴,讓他明天跟你一起出發(fā),你們的大船沿海岸先去一趟廣州。
到了廣州命耿國公馮盎先從廣州籌集一批糧食,通過海路運到蘆臺鹽場,同時請耿國公派些熟悉南海諸島的人跟你一同出海。”
耿國公馮盎現(xiàn)在是嶺南的土皇帝。
馮家?guī)状随?zhèn)守嶺南,中原這邊一直兵荒馬亂,他們就在嶺南一步步做大。
到了唐朝馮盎名義歸順朝廷,但是嶺南治理卻都是由馮盎做主。
馮智戴是馮盎留在長安的質子,因為馮盎確實沒自立的打算,所以李世民有也命馮智戴回去與馮盎幾天。
李恪聽李承乾幾句話就為他南海之行找到了突破口,自是高興不已,再也不把房玄齡的話放在心上了。
“馮氏鎮(zhèn)守嶺南煙瘴之地不宜逼迫太甚,還請?zhí)拥钕氯级校 币恢睕]有說話的李世績開口勸道。
李承乾聞言卻直接道“以前因為嶺南都是煙瘴之地,大唐的兵馬遠征不易,所以放任馮氏在嶺南做土皇帝。
若是我大唐的海軍能直達林邑、真臘征稅,嶺南又怎么能做化外之地呢?”
李世績一想,大唐從海上兵臨廣州,馮盎也確實只能送糧食,便不再多言。
解決了李恪的問題,李承乾又回過頭來看向蘇定方問道“蘇卿對于捕鯨的事情考慮的怎么樣?”
蘇定方聞言忙起身答道“回太子殿下,臣以為用朝廷水師捕鯨,只怕會引來御史彈劾。
不如臣在當?shù)卣行O民,也用朝廷新造的海船,讓他們出海捕鯨,太子殿下以為如何?”
李承乾聞言想一下,只要能得到鯨油就行,就點點頭表示同意。
當日席散,他們各自去安排出京的事情。
李承乾則到一個消息,薛仁貴押著第一批黃金快到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