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正在想稍后安英大會怎么辦時,又有內侍走進來躬身行禮道:“啟奏太子殿下,褚尚書、杜尚書、許尚書、郝尚書求見。”
李承乾疑惑道:他們都知道了?
李承乾又一想這事或許還用得著他們,便大聲道:“快請諸位愛卿進殿。”
褚杜諸人在殿外聽見相互看一眼,知道李承乾是遇上什么事了,不待內侍出來相請就直接邁步走進寢殿。
“參見太子殿下。”
“諸位愛卿平身。”
褚遂良等人都默契地沒有多看李象和王方翼,褚遂良上前一步道:“啟奏太子殿下安英大會已經準備妥當,臣等前來請太子殿下起駕。”
“不急。”
李承乾抬手止住褚遂良,示意劉葵把長安來信遞給褚遂良,自己繼續想對策。
褚遂良接過信快速看一遍,臉就陰沉下來,把信轉給其他人看。
待幾人都看完信李承乾也大概想出了對策,臉上不動聲色淡淡地問道:“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杜正倫仗著跟隨李承乾最早,不待其他人說話便先開口道:“臣以為安英大會先延遲數日,待太子殿下到了長安再做。”
“不可,如此一來太子殿下就要失信于數萬將士。”褚遂良立即反對道。
“可是如果太子殿下在安英大會上大肆封賞這不就坐實了用百姓的黃金收買人心了嗎?”郝處俊亦出聲道。
褚遂良聽了緩聲道“那也要先舉辦安英大會,封賞可以少一些,但是安英大會已無可延期。”
杜正倫和郝處俊聞言心下都思索褚遂良的折中辦法可行性。
李承乾看著四人淡淡地道:“安英大會本就與匯昌金號的黃金無關,即便我們少封賞百姓們也未必能看明白,可是長孫無忌一伙豈會放過這個抹黑孤王的機會?”
褚遂良幾人心里不免想到,是啊,若是一般的誤會或許能解釋清楚,現在有人故意抹黑就很難解釋清楚了,一時三個人的思路都陷入僵局。
李承乾看著心里大樂,面上仍沉著臉道:“許愛卿一直不出聲,可是有什么良策?”
許敬宗看李承乾一眼知道李承乾又想利用他,便做出忠厚的樣子道:“唯今之計只有大大方方地向天下解釋清楚,然后設法補上虧空。”
其他三人聽了覺得許敬宗說了等于沒有說,仍然苦思對策,卻聽李承乾道:“如此就由幾位卿家共同執筆,把陛下為求長生,強索黃金修筑黃金臺的事寫成文章、戲曲昭告天下。”
褚遂良聽了大驚失色道:“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如此一來就成了太子殿下主動宣揚陛下丑事,長孫無忌等必然借機誣蔑太子殿下不孝。”
“子為父隱,臣為君隱。太子殿下身為人子人臣不能把陛下的錯處公布天下啊!”郝處俊也忙勸道。
李世民在長安城做的錯事上層都心里清楚,可是讓他們昭告天下卻沒有人敢。
歷代只有兩種情況才會出現把皇帝的過錯昭告天下,一種是皇帝駕崩時由大臣主筆寫的罪己詔,一種是起兵造反時寫的檄文,比如著名的《討武曌檄》。
現在李世民還穩穩坐在皇位上,李承乾就要他們把李世民的過錯昭告天下,著實把這幾個人嚇的不輕。
“唉!”
李承乾聽了長嘆一聲,殿里除了王方翼包括李象都看著李承乾等著他說話,李承乾看一眼李象然后大義凜然道:“民間有個說法叫‘父債子償。’其實孤王早就準備黃金已經在運往關中的路上,若不是長孫無忌借此污蔑孤王,孤王又何償想公開陛下的錯處?”
說到這里李承乾直視著褚遂良道:“現在長孫無忌欲借此事禍亂天下,孤王能遂了他的心意嗎?”
褚遂良一時語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