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恭的臥室,跟來的內侍忙上前扶住他,李治扶著內侍大口吸幾口新鮮空氣才稍稍緩過來。
一緩過來李治就扶著內侍就往外走,直到走出尉遲恭修道的小院嚎哭聲遠了,李治才停下腳步,抬頭看看天空只見紅日西斜,已經是傍晚十分。
一陣涼風吹來,李治感到身上一陣惡寒這才覺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李治回頭看一眼尉遲恭的小院子,此時院門口站滿了尉遲家的仆人,都伸著頭往里看,沒有人回頭看一眼李治他們。
李治冷哼一聲稍微整理一下衣服便邁步往外走,他帶來的內侍、隨從一路默默跟著沒有人敢說話。
李治一行人沿來時的路快走到尉遲寶琳招待他的客廳外時一個內侍迎面走來。
“殿下,京中勛貴之家或是營中將領紛紛派遣家中子弟前來探病。”內侍低聲稟道。
李治聽稍一思索便問道:“這些人的消息這么靈通?”
“鄂國公是從皇家軍政學院一路抬回來的。”
這個內侍是李治培養的心腹知道什么是重點。
“衛國公?”李治立時明了
“鄂國公正是去見了衛國公,沒有走出皇家軍政學院就一頭摔地上了。”內侍低聲道。
李治又往前走幾步,已經可以看見尉遲家客廳門口的情形,只見此時客廳外頭都站滿了人,看這些人三三兩兩湊到一起低聲聊著什么,就可以猜出這些人只是想知道李靖和尉遲恭這兩個老將打算怎么應對相當長安的局勢。
李治心里冷笑,一群蠢貨人家都做出決定了還跑來問?
李治對這些人不感興趣,便沒有過去,悄悄從旁邊走了。
只是讓李治沒有想到是,當天夜里長安城的勛親將門便傳出李治為了試探尉遲恭,延誤了給尉遲恭治病的時機。
這個消息在傳播過程中,演化出好幾個版本,最后竟然傳出是李治害了尉遲恭。
李治聽到這個消息直恨的牙根癢,咬牙切齒地給李世民寫了一封奏疏,詳細地向李世民講了他去尉遲恭府的情形,并分析出尉遲恭已經暗中投靠了李承乾,裝病留在長安城就是為了做李承乾的內應。
奏疏送到李世民的案頭,李世民看罷直丟給李恪。
“父皇鄂國公若是真投靠了大哥,恐怕長安危矣。”李恪看了大驚失色道。
李世民聽了丟下剛才拿起一份奏疏,扭頭看著李恪十分自信地道:“朕的肱骨之臣,豈是他們能調的動的?”
這個“他們”顯然是指李承乾和李治。
李恪聽了心神不定地點點頭,他對李世民此次的勝算實在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李治沒有等來李世民的任何消息,他手下卻查到他寫的奏疏內容已傳遍了長安城,這一下子李治的名聲在長安算是徹底是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