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已經(jīng)將自己想要傳達給張角的思維,通過他的一眼千年術(shù)法技能,安置在了張角的潛意識中,張角如果沒有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頓悟明了的話。
那種永不停息的內(nèi)心拷問將會一直伴隨著他。
至于接下來的路,只能靠張角自己選了。
其實左慈也沒有預(yù)料到自家?guī)煾惦S便給本書都能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當(dāng)然,他并不知道南華大佬到底是有意如此還是率性而為,但是張角如今已成氣候。
哪怕是左慈,也不太敢去正面和張角對著剛,畢竟現(xiàn)在的張角可不是一個人。
所以,像是托夢一般,左慈做好自己能做的,就該撤了。
左慈是撤得快,但是張角可就吃盡了苦頭了。
“呼!”
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張角再一次從睡夢中驚醒。
在白天見過了那個一眼千年的技能幻境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安眠,一旦睡著,那故事,那夢境,就會再次出現(xiàn)。
每每他看到端坐在天下王座的那個黑色的自己,看向自己的詭異眼神的時候,他總是會被驚出一身冷汗。
“您又夢見了?”
一個女子聽到了張角有些劇烈的喘息聲,從屋外直接闖了進來。
她一直守在門外,一直在等待。
自從父親大人今日在城墻上巡視檢查回來之后,臉色就怪異得很,她一直很擔(dān)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在進來送粥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向強大自信的父親,竟然蜷縮在臥榻上,像個孩子一樣,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頭,她便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所以,她一直守在門外,害怕自己的父親出什么事。
她已經(jīng)失去了母親。
她不想再失去父親。
“嗯”
張角在女兒的攙扶下,緩緩地從臥榻上坐起,接過了女兒遞來的溫水,慢慢地抿了一口,潤了潤自己有些干啞的喉嚨。
“寧兒。”
張角低著頭,盤坐在了臥榻上,沉默了一會,突然抬頭,看著女兒。
“明日寅時,你帶著五百黃巾力士從密道走。”
張角喘了口氣,最終下了這個決定。
“記住,以后不要自稱黃巾軍,也不要說你姓張,去找座山脈,隱匿幾年,五百黃巾力士足以保護你在山林中立足。”
他極為鄭重,因為女兒,已經(jīng)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了。
他可以為自己和兄弟們所理想的事業(yè)去付出自己,但是他不能將自己的女兒和他綁在一起。
“寧兒”
張寧搖著頭,她聰明伶俐,自然是知道張角如此安排是為了什么,兩行清淚止不住地淌下。
“是爹對不住你,也沒能給你找個好人家是爹拖累了你。”
張角突然發(fā)現(xiàn)。
自從自己在接過了那本書之后,自己的心性似乎都發(fā)生了變化,自己似乎完全將自己投身到了事業(yè)中。
雖然他對于女兒還是疼愛,可是卻很難抽出時間來陪伴她。
他對得起這大漢的百姓,哪怕他帶來創(chuàng)傷,但是他數(shù)十年行走天下,救死扶傷,可無愧于心。
他對得起太平教的百萬教眾,因為他確實有著一顆赤子之心,想改變這個世道,可無愧于心。
他對得起這天下的任何人!
但是他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張寧。
“沒有的。”
張寧雖然流著淚,但是她并沒有阻止張角的決定。
因為她知道自己父親的性格,他做了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改變。
雖然他給自己的陪伴很少,但是他也是已經(jīng)傾其所有。
曾經(jīng)的張寧或許還會有所埋怨,但是當(dāng)她逐漸長大之后,她跟隨著父親行走天下,見到了父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