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歲月,空蕩的記憶,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心跳能聆聽到你回來的腳步。
窗外寒風蕭蕭,幾棵枯樹在寒風中搖曳,整個原野上飄蕩著一層厚厚的悲愴,冬夜在白茫茫的大地襯托下更加深邃幽藍,仿佛就像一個滿含期待的浪子,讓人感到冬夜的孤獨和凄涼。
窸窸窣窣的冰雨中,突然,一名戴著斗笠,披著雨衣的男子躍入眼簾,他悠然穿行在細雨之中,很快在野外茶館的房脊上落定。
就在這時,老叟和玲兒父女二人相扶有些慌亂地向外走去,他們只是背負了簡單的行囊,雖然他們只是面對一個莫須有的‘脅迫’,但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決定舉家遷移。
也許,自從仙宗子弟踏入這片土地,他們的生活就被打破了。
“你們莫不是真的以為可以就此逃脫嗎?”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攔住了他父女二人的去路。
“呀!”老叟和玲兒倒抽一口冷氣,待看清來者相貌嚇得遍體生寒。
“少俠,少俠饒命啊!”
“本座說過,你讓我在諸位師兄弟面前顏面掃地,這個仇我一定會報,我說過的話一向都作數。”晨航冷氣森森道。
玲兒呆呆地佇立在冰雨中,一時間竟忘乎所以。
“少俠,玲兒她還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她什么都不懂,相信她絕無意冒犯少俠,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我們計較了,玲兒,趕快跪下來求少俠饒命。”老叟使勁地將女兒身形拉下,二人同是跪拜下來。
“方才你也看到了,她并沒有悔改之意,她的態度令我很失望。”晨航搖頭道。
“那如何才能令少俠滿意,這些是我們父女二人全部的家當了,現在我們將這些錢財悉數奉送給少俠,希望能夠消除少俠心頭怒火。”老叟顫顫巍巍地取出大把的金幣。
“對一個仙宗之人施舍錢財,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侮辱,況且這是大師兄施舍給你們的,與我何干。”晨航狠狠地將金幣打翻在地。
“少俠息怒,息怒呀!老身愿以死謝罪,希望可以得到少俠的諒解。”
“可惜,太遲了!”
“她還是一個姑娘,以后有著錦繡前程,這孩子本就命苦,少俠慈悲為懷,又何必趕盡殺絕,若是你的大師兄得知此事,只怕不會善了。”
“你這個老匹夫,居然膽敢以大師兄來壓我,找死!”晨航袖風一鼓,老叟只覺整個人被山岳撞中,身形向后跌去,倒跌在地吐血連連。
“父親,你怎么樣!”見此,玲兒不禁大急,撲上前去查看父親的傷勢。
“果然是父女情深呀,實在是令人感動。”晨航冷笑連連。
“玲兒,你聽為父說,此子心如蛇蝎,你留下來多半會遭遇不測,父親纏住他,不要等我,快走!”老叟壓低聲音說完這些,陡然身形前撲,死死地抱住了晨航的雙腿,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走啊,永遠不要再回到這里。”
“父親!”
“只要你好好活下去,為父就不會白死,不要讓為父死不瞑目。”
“父親!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玲兒痛苦流涕,冰冷的雨水將她全身衣裳和秀發打濕,最終她還是回轉過身,沖向黑色的冰雨里。
看著女兒漸行漸遠,老叟懸起的心終于放松下來。
“你以為此舉能夠攔得住本座嗎?今日,你父女二人誰都逃不了。”晨航足下施力,狠狠地踢在老叟肚子上。
他慘哼一聲,身形倒滑而去狠狠地撞擊在墻壁上,登時吐血連連。
接著,只見晨航五指虛張,掌心呈現一只黑色的漩渦,流轉不息,接著一股無匹的吸力從中爆發而出。
驚呼聲中,玲兒只覺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仿佛被一只無形之手提著身不由己地再次回到了原地,此刻,她心中早已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