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沅王盯怔怔地望著他。
“夫妻之名,并非強(qiáng)求夫妻之實。”青木一把勾過太子的脖頸,雙唇輕觸,只點水的一下,
“去吧,我就在這等你。”
一步三回頭,沅王即將踏出府門到底還是沒忍住折了回去,好像猜到這樣的劇情發(fā)展,青木就在沅王的院子門口靜靜立著,朱唇含笑,對著他。深吻來得急促,摻雜著兩人對彼此說不盡的情長愛意,擁抱作一團(tuán),身后眾人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只見雪色濃烈里,紅白衣裳交纏,許久,才在兩人間勾起一絲銀線,青木被吻得眼中含淚,倒叫沅王小腹一緊,顧不得其他,快步離開,生怕再看一眼,只一眼,便脫不了身。
花轎路過景陽樓前。
“啪。”清脆的響聲在一片鑼鼓喧天中好似微不足道,卻又切切實實的砸在了花轎前,辦喜事最忌諱這些,當(dāng)即整隊人馬停了下來。
是個從景陽樓上摔下的玉璧,沅王立即派人去查是誰扔的,不過時,一名女子翩然而下。
京中世家小姐本是羨慕顧語吟這般運氣,如今太子被廢,出來看熱鬧的倒也不少,不過到底,太子還是有那么幾個死忠粉的。
除卻已被斬首的廖夢竹,眼下的凌佳便是第二號此類人物。
“凌佳見過沅王。”女子微微抬頭,柳葉之眉,櫻桃之口,一對杏眼更顯玲瓏,倒也算得上一個小巧美人,望著太子,眼神含情脈脈,意圖昭然可揭。
沅王沒看在眼里,只問道“方才這玉璧?”
女子抬眸,看向沅王身后的花轎,走到花轎旁譏諷道
“玉璧再是精致,碎了就是碎了,就成了這人人都可踐踏之物。”
顧語吟自是聽得清楚,也懶得與其爭辯,不過是嫉妒心理作祟,無處宣泄,嚼舌幾句而已。
沅王此刻只想快點回府,被這種事觸了眉頭,調(diào)轉(zhuǎn)馬頭沖著凌佳而去,瞧著沒有勒馬的意思,凌佳臉色被嚇得慘白,雙腿也不停的打顫。
近了,近了,高揚的馬蹄即將踐踏而上,凌佳再也顧不得什么千金文雅,拔腿就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連身旁的丫鬟也顧不上,轉(zhuǎn)瞬就沒了影兒。
馬蹄重重踏在凌佳剛剛站立過的地面,汗血寶馬長嘶一聲,震得四周鴉雀無聲,沅王的話語在此刻格外清晰明亮
“沅王遲離,在此立誓,永不再娶。顧語吟,沅王之側(cè)妃,亦是我唯一之妻。”
這話聽得不知多少小姐夫人羨慕的咬著手絹,誰人不希望夫君一心,卻終究,專寵難求,她們的一生,不得不眼睜睜看著夫君納入一房又一房。
顧語吟私奔失德,竟還得沅王此般寵愛,怎能叫人不生慕意?!
花轎內(nèi)的顧語吟內(nèi)心卻毫無波瀾,不禁感嘆沅王演技精湛,也早知,沅王此般,只怕是拿自己為其所愛之人當(dāng)擋箭牌用吧。就像她一樣,不能與所愛之人長相廝守,余生與誰共度,只怕都是相同。
沅王心中亦是,看向沅王府的方向,心中默念這會,若是你,該有多好。
花轎終于繼續(xù)前進(jìn),景陽樓落下的玉璧像是什么隨意的見證者,落入世塵,任由踐踏。
“嘭。”景陽樓上,又是一聲碎裂,劃傷的手鮮血不斷滴落而下,那人也好似并未知覺,只盯著那頂玫紅花轎,久久未曾眨眼。
原先的太子府已在四日前掛上了沅王府的牌匾。
此刻到處張燈結(jié)彩,府內(nèi)的下人格外賣力, 卻人人都不敢從沅王院子經(jīng)過。
“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任由沅王攙扶,顧語吟終是過了沅王府的那道大門。
拜過了天地,隨著儐相的一聲“禮成。”
一天的繁文禮節(jié)算是完成大半,耳邊也傳來陣陣“恭喜”之聲,顧語吟去了新房等候,沅王則還需招待來往賓客禮儀。
正當(dāng)沅王端著酒杯接受各桌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