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儀式過后,駱榮誠和顧柚蘭給孩子們騰出自由的空間,讓他們可以盡情在家里玩。不過駱幸川沒有讓他們任何人進他的臥室。
這么注重隱私?
同為男生的冉天意和林雍都有些不解,冉天意之前慷慨的讓駱幸川參觀自己的臥室,而林雍的臥室門從來不關。
一直到晚上十點鐘,大家興致不減,但也知道這么晚了,不應該打擾長輩休息。
向長輩告別后,他們一起離開駱家。等電梯時,林雍看到駱家對面有些舊的房門,奇異道,“這年頭誰還用這么老土的門鎖?你們鄰居不至于窮到沒錢換鎖吧?”
自己的家近在咫尺,葉棠卻目不直視盯著電梯屏顯數字。
駱幸川看了她一眼,對其他人說,“這是葉家的房子,很多年沒人住過了?!?
小伙伴頓時安靜下來,林雍的酒也醒了一點,吶吶道,“難怪了,哎?!绷钟狠p輕嘆息,他也不知道自己嘆個什么,他又不認識葉家人。
三個男生,三個女生,唯有葉棠和陳語茉沒車接送。駱幸川肯定要送葉棠的,冉天意發揚紳士風格,主動表示送陳語茉回學校。
一行人在停車場分別。福興巷和海納百川距離這么近,駱幸川沒有叫司機,步行送葉棠回家,他有更多的時間和葉棠在一起,秋季夜晚的風也很適合情侶散步。
不過兩人聊天的話卻和浪漫不搭界,葉棠告訴駱幸川自己成了福興巷居民代表,以后拆遷的事宜,由她出面與段氏談判。
而駱幸川也把鐘亮的推測與他和父親的計劃告訴了她,葉棠很吃驚,“如果確定地下有水,是不是代表福興巷沒法拆遷了?”
葉棠自己無所謂拆遷,但她已然有了居民代表的覺悟和使命感,街坊們各個盼望拆遷,這是大家的心愿。
“只是說不適合蓋高層建筑,還是要看水的位置,七八層的建筑應該沒問題?!?
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位置,高價拿地,支付拆遷補償款,結果蓋這么矮的房子,必然是賠本的。那時段氏還愿意推進這個項目嗎?福興巷還能成功拆遷嗎?
葉棠知道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公共利益和私人利益,不同的立場,卻是人性的考驗。
葉棠皺眉思考,駱幸川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放心吧,我和我爸已經商量好了,如果段氏撒手不管,我們會收下這個爛攤子。”
她一怔,抬眼看到男孩的側顏,他的眼睛望向前方,邁著步子前進,莫名有種揮斥方遒的感覺。
仿佛知道葉棠在看自己,他的嘴角彎起,“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看?”
葉棠“……”
“商人,不能只唯利是圖,賺了這么多,總要回報一些給社會?!?
“這是你爸說的?”
駱幸川說,“不,是我自己的領悟,”他看向她,“怎么,你不信?”
“沒有,只是覺得這個道理不像是你這個年紀能感悟出來的。”
“人總會長大的,”駱幸川看了看四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走進福興巷。夜深了,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年久失修的路燈散發出的光可以忽略不計,不遠處的麻將室大門緊閉,寂靜的環境能聽見外面街道上的車流聲。
他問葉棠,福興巷哪個地方適合機械鉆洞,又不引人注意。
葉棠想到劉嫂子的院子,“她院子面積,圍墻很高的,又臨近馬路,離地鐵工地也很近,大一點的動靜能夠被蓋住,我明天找她問問,看她愿不愿意……”
葉棠說著說著,發現駱幸川好像走神了,“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不是說好了嗎,生日禮物要有儀式感,你送我的黑襯衣,我很喜歡,但我沒感到儀式感,你好像是敷衍我,路邊隨便買的禮物?!?
話題轉折得過于突兀,葉棠還沒反應過來,然